现在的李子翰早已控制不住浑身的鬼气,早在他进了宅子大门的时候,岁宴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跑了这么许久,可累了?”岁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们先好好坐下来聊聊?”
李子翰用眼神示意着身上那不断往下压的禁制,冷哼了一声:“这是坐下来好好聊聊?”
似是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岁宴用手指了指自己和祈佑:“我和他,才是我们。”
“芸娘家中没了亲人,倒是缺了个帮她守灵的,”岁宴骤然抬腿,往李子翰的腿弯猛地一踢,“我看你倒是正合适。”
李子翰的双膝往地上重重一磕,发出沉闷的声响。
岁宴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他:“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先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强占了易瑾的身子?”
“呵,什么叫占了他的身子,明明是他占了我的人生才对。”
“富贵人家的独子,从小就不用为生计发愁,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却偏生对经商不感兴趣,要去做劳什子的大夫,真是天真的可笑。”李子明满是不屑,“就凭他能分辨几株破草药的本事,该如何让婉儿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轨罢了,易瑾该谢谢我才是。”
他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像是当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处。
岁宴忽的觉得,他许是被这百年来的日子折磨得有些疯魔了。
当初林崖看不起他穷酸书生的身份,强行要拆散他和林玉婉,这才造就了上辈子他们不幸的结果。
而这辈子,当李子翰看到林玉婉身边多了个家世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的易瑾,长时间的自卑与愧疚将他的神志变得扭曲,久而久之,便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那你又是用的什么法子,才让旁人都觉得你就是易瑾?”岁宴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不过这次,李子翰倒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岁宴浅笑一声,对付这样的硬骨头,她可不是第一次。
只见她五指紧握,那本来用来束缚李子翰的红光陡然收缩,将李子翰牢牢困住,只能蜷缩着身子瘫倒在地。
“我既有本事能捉得住你,那自然也多得是本事能治你。若是不想受这等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瞒我什么。”
李子翰满脸痛苦,却依旧咬着唇一言不发。
见对他用刑没有效果,岁宴决定换了个方式,举起伞佯装要对谢氏下手。
“既然你不怕疼,那我就换个法子吧!”
祈佑本能伸手去拦,却在看见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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