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叫醒祈佑,而是跟着蹲了下去,端详起了他的睡颜。
祈佑的眼睫纤长又浓密,此时静静地垂着,在眼睑下映着一圈弧形,遮住了他干净又纯粹的眸。
岁宴忽然起了玩心,觉得指尖微微颤动着有些发痒,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是怎样一种触感,却在半空中回过神来,左手轻拍着那不听话的右手。
清脆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祈佑,他晃了晃发沉的脑袋,看清了眼前人。
“岁宴姑娘,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大梦初醒的喑哑,“抱歉,太累了,睡着了。”
岁宴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问:“怎么不去卧房里。”
“不……不好吧,毕竟是岁宴姑娘的房间……”他一个男子,当避开才是。
其实这地方并不是岁宴的常住地,卧房内也没有太多私人使用的东西,就算是让别人借宿也无碍。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间卧房能不能让外人踏足是一回事,祈佑对她的尊重,又是另一回事。
“无妨,这几日,你又是出血又是出力的,累是应该的。”岁宴有些懊恼,“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去歇歇吧。”
她的视线落在祈佑的掌心,看见了他紧握的双手之间隐隐露出的东西,那是有些陈旧的平安结。
“睡吧,睡醒了,我们还要去告别。”
*
奈河的附近有些荒芜,鬼界本就是寸草不生,这里更是贫瘠得厉害。
岁宴执着伞,手腕转动着,伞尖冒出一股青烟,落在地上渐渐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魂灵与鬼界那丝莫名的联系,每个到了下头的鬼,都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氏也不例外。
但也正是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在哪,在看见祈佑和岁宴二人的时候,秦氏才会那般张皇失措。
“祈佑?岁宴?”她捂着嘴,眼眶有些泛红,“你们怎么也在这,是不是、是不是苏家人出尔反尔……”
岁宴握上了祈佑的手腕,拽着在秦氏面前晃了晃。
“伯母你放心,我们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她二人并没有像自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握不住,秦氏终于是松了口气。
“我们就是来送送你,”岁宴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有些本事在身,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
她三言两语对祈佑和秦氏说了这奈河的凶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被河中的任何人勾住魂。
不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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