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窄的一条缝,甚至都不能看见人影。
“你来干嘛!”岁宴咬了咬唇,眼神四处飘忽,“不是说,见面不吉利吗?”
祈佑沉默了半晌,然后问道:“岁宴,你是真的想嫁给我吗?”
听着他的语气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岁宴顿时来了气,一把掀开窗户,大声问道:“越祈佑!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娶我?”
吓得祈佑连忙伸手挡在她的嘴前,隔着两指的距离:“你小点声!”
怕被长辈们发现,岁宴倒是没有再继续嚷嚷,不过还是气呼呼地顺势咬了祈佑一口。
“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嫌我不如曾夫子的女儿温婉?”
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那个曾柔说起话来满是柔情似水的样子,就连她一介女子都喜欢,祈佑怎么可能不心动。
说着说着,她就一副要哭的模样。
祈佑熟练地递上自己的手帕,岁宴悄悄看了一眼,今天用的是自己前两年被娘亲逼着学刺绣的时候歪歪扭扭绣了祈佑两个字的半成品。
也是,他的那条藏青色手帕前几天被自己用来擦不小心碰倒的茶水了,另一条苍蓝色的现在还在她捡到的小鸟身上包扎着,还有一条青绿色的被她落进了湖里找不到了,还有别的岁宴已经记不住是怎么霍霍的了。
思来想去,也就这条可以用了……
不知道她在心里已经想到了别的地方去,祈佑踌躇着开了口:“哪有什么曾小姐……我只是怕你、不是喜欢我,只是因为父辈之间的约定,才答应和我成亲的。”
岁宴微怔,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现在出门右转走到头,会看见一排大树,你找到从右往左数的第三颗……”
祈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到这个,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交代,往前凑了两步,还不等他听完,就看见岁宴的脑门直冲冲地朝着他的额角撞来。
“你去那颗树上吊死吧!”她怒喊完,顺势锁上了窗。
祈佑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角,无奈地笑了笑。
及至回到家,才从随从的手中收到了据说是韩家丫鬟送来的信。
上面赫然写道——“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后面还画了一只生气的老虎头,笔触不伦不类的,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只小猫。
祈佑将纸条妥善收藏好,看了一眼窗外的圆月,在心底暗自下着决心。
定不负,相思意。
*
婚宴当日,岁宴一大早的就被嫂子李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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