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火盆烫伤,烫出了水泡和翻卷的皮肉,上马车前,吉婶虽替他匆匆包扎了一下,然而刚刚又被人踹了一脚摔了一跤,蹭得皮肤溃烂,如今这一脚下来,宝儿五指险些要直接断裂了。
浑身颤栗。
小脸煞白。
额间瞬间滚出了豆大的汗珠。
宝儿死死咬着牙关,疼得他差点儿忍不住跳了起来。
然而心里却晓得,此处不是寻常之地,再也不是可供他胡闹放肆的草庙村了,而进来这人,身份不凡,听着依稀可辨是这座偌大的府邸的少主子。
这样想着,宝儿只死死咬着下唇,拼命忍着。
然而,剧烈的疼痛已然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
就在宝儿承受不住抬着另外一只手,要忍不住咬牙一把将踩在他手指上的那只大脚一把推开之际,这时,手指上一轻,那只脚自行抬走了。
宝儿一时弓着身子,抬手死死拽着那只受伤的手的手腕,疼得趴在原地轻轻抽搐,险些抑制不住的趴在原地打滚了起来。
然而始作俑者却似乎并未曾察觉,又许是察觉到了,却压根不以为然。
“太太要往府里添人也得挑些个像样些的,这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我看这孙管事是老糊涂了,该回去颐养天年了。”
却说银红亲自过来给伍天覃开路。
这位伍二爷这才高抬着贵足,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踱了去。
他直径走到了俞氏跟前,坐在了软榻上俞氏另外一侧的主位上,胳膊往小几上一倚,身子朝小几上一歪,懒洋洋地斜倚着,姿势悠闲,浑身上下没个正形的。
他落座不久,宋妈妈立马眉开眼笑的亲自斟了杯茶来,正要给他奉上,俞氏见了亲自接了过来,亲自给他端了过去,并悉心将茶盖揭了开,面上却是瞪了他一眼,数落道:“没个正形,坐便好好坐着,满屋子人都瞅着呢?”
顿了顿,忽又嗅了嗅鼻子,微微皱眉道:“这又打哪儿沾了一身的酒气来,真是不像话,你父亲这些日子为了救灾安置难民,日日劳心劳力忙得不见人影,你倒好,这个时候还有功夫饮酒作乐,被你父亲晓得了,看怎么收拾你?”
说着,目光一抬,四下搜寻道:“常盛四喜两个奴才呢,怎么伺候主子的,若再将主子往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领,看我不折了你们两条狗腿子。”
俞氏状似指桑骂槐了一通后,视线一转,又再次重新落到了伍天覃脸上,语气缓了缓,只略有些苦口婆心道:“覃儿,你在京城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还不知反省,就是怕你再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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