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了过滚。
等到宝儿爬起来瘫坐在原地时,赫然只见整个庭院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再一仰头,台阶之下,伍天覃单手扯下了脸上的眼罩,拽在了手里,他脸上带着笑,双眼却像是毒蛇的眼睛似的,直勾勾地得盯着他,仿佛料到了他会躲开似的,也因他的躲避,更加兴奋和嗜血了,然后,只见他将眼罩朝着地上一扔,他握着弓箭一步一步下了台阶,朝着院子中央的元宝儿走了来。
烈日当头,忽而大山倾倒而来。
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宝儿头顶,以至于隔得如此之近,他即便仰着脑袋,却依然看不清头顶上那人的具体面容。
宝儿只知,像是陡峭的悬崖峭壁,顷刻间要向他压倒而来了似的,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宝儿看不清伍天覃的相貌。
伍天覃却将瘫坐在他的脚前的那张小脸一览无余,清晰到,他甚至能够清晰无误的打量到这小儿脸上奶奶的奶膘,以及脸上白到透明的毛茸茸的绒毛。
“倒是可惜了,这么小便要失去双腿了。”
伍天覃抱着箭,盯着脚边的这张脸,低低笑着说着。
“别怪爷,愿赌服输,谁叫你自个儿没用!”
伍天覃眉头一挑,定定地盯着元宝儿,忽又轻笑一声说着。
“倒是可惜了这张小脸了。”
生了张伶俐讨喜的脸。
伍天覃无不可惜。
他语气温润,像是个温柔世家公子,语气话里话外透着可惜,可话里的内容,却令人无不生寒。
他话一落,一旁的四喜眼珠子转了一圈,忽而上前道:“爷不用可惜,这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这张脸,无甚用处,爷知道么,这小儿人送外号雪媚娘,绣花针,娘娘腔,之所以得了这样一张脸,那是因为这小儿压根不是个纯爷门,听说他低下那事物被狗咬了大半截,压根不是个全乎人,这才生得这样不男不女的,爷赶紧将人打发去了罢,这样的人,留在院里头晦气。”
四喜晓得主子的喜好,打从瞧见这小儿第一眼时,便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这会儿,恨不得速速将人打发走了。
不想,伍天覃听了,却将眉头一条,道:“哦?”
他仿佛大感意外,一时来了兴致,只有些饶有兴趣的低头看了眼前这张男生女相的小脸,难怪,他就说么,脸那么白,眼睛那么圆,实不像个寻常小儿,感情是个身子不全的小太监。
“怎么咬的?”
“还留了根不曾?”
“还剩下了什么不曾?”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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