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速回:“无事,你退下。”
外面恭敬施礼的影子未动,因银光颇有些踌躇,可他又不好询问,随侍的初一去了哪里,是否护卫了公子的安全。
秋叶冷声道:“暗夜不动,你就不动。”
银光醒悟了过来。除了初一,还有一批如影随形的暗卫守在公子身边,他们既然没有动作,那可证明公子并未发出行事指令。
银光立刻退了下去,自然没想到,公子早已发出连番指令给暗夜:撤走毒香、隐蔽地池入口、取公主书束、退出寝居十丈外。
秋叶摸了摸左胸,怀中的公主书束已经不见了。他了然于心,神色不见丝毫讶异。
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能从他秋叶眼皮底下取走东西,那人必定是冷双成无疑。尽管看似被捆绑得动不了,她还是有本事做些出乎意料之事。
秋叶看也不看垂幔后,直接走出了寝居,去了客房休息。
饱睡半宿的冷双成清晨醒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暗自惊心:她竟然大意地睡着了;而他竟然没来搜查她的身子。
她动了动手腕,正待挣脱绳结,垂幔后稳稳当当行来了阿碧,不差分毫。她向冷双成福了身子,轻声细语地说:“公子吩咐过了,由奴婢来伺候冷护卫梳洗。”
冷双成立刻明了秋叶的言下之意。她当着阿碧的面挣开绳子,将两手扬起,坦坦荡荡展露出空怀空袖,温声道:“有劳姑娘了。”
整个梳洗过程里,冷双成都未过多动作,言语举止守礼不移。阿碧取来新制的衣裳,替冷双成换掉中衣、外袍。借着这个机会,阿碧摸过衣袍每一处角落,对于没寻到的书束,她的心里有所准备——都被公子言中的事,也没什么好慌张的。
阿碧抻好冷双成的中衣领口、深衣衣缘,每一寸都打理得精细,甚至还蹲下身来抚平衣角。冷双成连忙后退一步,手上持礼虚挽一下,说道:“再烦劳姑娘折腰,我担当不起。”她的步幅急切,深衣下摆随风翻转过来,露出一截绣饰着金云的玄色里衬。
冷双成一怔,将深衣掀过来打量,再次确信里衬纹饰是礼服翟纹无疑。她连退几步,解开衣扣,脱下深衣折叠好,双手捧给阿碧,躬身说道:“请禀告公子,衣制逾越礼度,恕我惶恐不能受。”
阿碧抿嘴笑了笑:“你受得起,不用过虑。”见冷双成长躬不起,她又朝她福了福:“公子的主意,无人能变更。你若是执意不穿,还请亲自跟公子说去。”她不等冷双成推辞,带人先离开了寝居。
冷双成环顾四周,没找到一件外穿的衣服,只好捧着深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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