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气风发的男人实在是有太大差距。
都要看很久很久,才能找出一点往日的影子来。
车子行驶出去,车内有一瞬的寂静。
纪凭语正在思索要怎么开口,就听凉不怨用很平静地语气说:“他变了很多。”
纪凭语并不知道凉自明从前是什么样的,但大概能够猜到,一个酒鬼加赌徒,一个因为没有钱去干拉丨皮丨条这种事,还差点把自己老婆给送出去的男人在那个阶段是什么模样的。
而凉不怨似是呢喃:“我小时候,对他的记忆只有酒气和骂声,但他有一点也挺好,他就算是暴躁到极点,也至少不会动手打我和我妈。”
只是凉自明跪在地上自己打自己骂天骂地、还到处砸东西的模样,还是给幼时的凉不怨留下了太多阴影。
凉自明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人。
凉不怨:“我之前有想过他出来后会怎么样。”
毕竟凉自明不是被判死刑,而是有期徒刑。
只是凉不怨有点没预料到他会被假释。
纪凭语静静地听着,在他停下来时适时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于是凉不怨继续说:“我以为他会向从前那样,不断地向我们索取钱财,非要去赌,相信自己能够赢,又或者再带着一身高丨利丨贷回来跪在家门口哭天抢地说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