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没人比她哭得更像模像样。
婚姻大事草草了事,自己是不是这辈子都完了?
与隋策分房老死不相往来,料想是不成,皇上赐的婚,如若传到宫中,对谁都没好处。
唉。
真是要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怎么就非得在那个时候耍小聪明不可呢?
今秋在旁见她一言不发,倒一声接一声地哀叹,于是宽慰道:“殿下,您也不必如此悲观嘛。
“正所谓日久才可见人心,说不准您与驸马相处日子长了,会发现他没那么讨厌呢?”
商音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她两声“呵呵”。
未置可否。
她同隋策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从幼年十岁初遇至今,哪次不是不欢而散。
三岁看老七岁看大,十岁看一辈子也差不多了。
老天爷都该知道他们俩不配。
“殿下……”
今秋轻拉她胳膊,晓之以情,“余生还有好几十年呢,横竖下回见了驸马,您语气别再那么冲,只要您不发火,驸马他不至于上赶着找茬的。”
商音给她拉得东倒西歪,拗不过这丫头,只能敷衍:“好好好,知道了。”
真是比她还能撒娇。
正说着就到了抱竹轩。
此处多种花木,另一侧乃一块宽敞平整的空地,是她在宫里时对宅院修葺所提的唯一要求——有个日照充足,景致绝佳之地供以莳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