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话,只觉眼前花了花,下一刻身侧的座位便空无人影。
“嗬——”
他回过神来,撑着窗沿朝外喊:“你不是说不管她的吗——”
车夫遥遥瞧见直愣在路中央的大姑娘时便已在疯狂地往后拉扯缰绳,这两匹马不知着了什么魔,只略微打了个滑,居然硬生生地把脑袋一拧,颇为倔强地与之角力,大有不闯出个空子誓不罢休的意思。
他顷刻吓出了满背的冷汗,大喊声涌至唇边,差点要跳车了!突然间,头顶一抹黑影从天而降,车夫甚至没看清来者面貌,就被简单粗暴地踹到了一旁。
“一边儿去,别挡事。”
对方嗓音听着年轻,动作却一点不含糊,他先是三两下拢住了缰索,眼看拽绳不起作用,干脆一跃而上踏着车辕抬手给了那两头畜牲左右各是一掌。
马蹄正高高举起,方灵均生怕伤到柔嘉公主,连忙以背相护。
白驹吃了痛,倏忽如梦初醒般,蹄子在踩到他面门之时人为地给强行拍歪了轨迹,堪堪擦着小方大人的衣袍险而又险地落下。
飒然如松的青年去势不减,索性借力在地面一拍,行云流水地跨坐回马背。
他缰绳往手腕处搅了几圈,暂且将两匹马系在近处的树干上。
这一系列举措堪称畅快利落,然而此人却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随着一抬头,身体疾掠而出,牵住一匹因白马失控之故挣脱了束缚的毛驴,把那企图越狱的畜生驯得服服帖帖。
至此,浩荡着祸害了大半条街的车驾总算是归于消停。
受到牵连的正唉声叹气,不明所以或尚且齐全的人则心有余悸。
“三公主没事吧?”
方灵均看了一眼身后平静下来的马,将宇文姝又往安全些的地方带了带,关切她是否有受伤。
“我不要紧,多谢……”她草草摇头,继而满眼忧虑地环顾四野,“只是可怜这些人。”
“也不知对他们而言是多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