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渐惜气归气,见云繁这副模样,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对方明明是个不知事的懵懂孩子,不过运气好些,哪里值得自己大动干戈?况且她是凭实力站在这里,而对方却是靠萧留年怜惜才进的浮沧山,怎可相提并论。
如此想着,她的气又渐渐消散,只奇怪自己从第一眼见到云繁时起,就会下意识将云繁当成一个强大的对手。
“慕姐姐,云繁悟性虽强,但天赋终不及你,年纪又这般小,你不必放在心上的。”云繁没有回答,反而是坐在她身边的越安开了口。
慕渐惜扫了越安一眼,冷道:“你真奇怪,我在夸她罢了,有你什么事你就胡乱插嘴?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要对她怎样一般。好人,不是你这么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越安看了眼四周同门,着急地解释道。
“那你是何意思?”慕渐惜不依不饶问道,眼里对越安的厌恶几乎毫无掩饰。
她的确不喜欢她们两个,但相较于因云繁带来的威胁感而生的戒备,她对越安应该算是发自骨子里的讨厌。
这一点今日在褪凡池的女弟子们都清楚。
慕渐惜和越安一直都不对盘,前者看后者不顺眼,后者处处隐忍退让,这在曙月峰不是什么秘密。
“好了好了,今天可是大日子,大家别说这些。”有人开口打起圆场,将话题扯开,“越安,我怎么没听说你的灵根是什么?”
“我……”越安斟酌片刻,才道,“是水灵根。”
听到越安之言,慕渐惜忽又嗤笑一声,嘲道:“你那算什么水灵根?当初要不是你每日缠着柳长老,在他面前讨好卖乖,就你那灵根初测的水准,如何能进浮沧山?”
这话仿佛戳中越安痛处,她恼道:“慕姐姐,我不知自己哪处得罪了你,惹来你三番四次针对,若我有冒犯之处,你只管明言,我同你道歉便是。”
“那倒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你。”慕渐惜双手环胸,居高临下般道,“看不惯你这伏低做小的作派,看不惯你在柳长老面前奉承巴结,在其他同门面前殷勤卖好博个美名,打量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慕姑娘,我知道你系出名门,而我出身微末,你瞧不上我不愿与我为伍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已处处忍让,你为何还要污蔑于我?我所行所为,又何曾有半点私心?”越安清秀的面容一阵红一阵青,眼眶泛出泪水,也不再称她为姐。
“你敢说你接近霍危和云繁没有私心?他二人,一个天赋上佳已被玄鹰峰柳长老挑中为亲传弟子,一个虽无天赋,将来却是圣峰嫡脉,你这好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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