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你想必是最清楚的,不知是否可以同我说知呢。”
凌绝沉默片刻:“都已经是过往尘烟了,又何必再提起来?”
唐毅道:“我并无别的意图,你该知道,不管过去如何,我都只想怀真如今安好。我虽不许她思量更多,然而既然事关是她,我自忖不能不管不问。”
风炉的炭火红通通地在眼前闪烁,似能听闻炉内的水开始翻滚嘶鸣,凌绝静静问道:“您当真想要知道?”
唐毅点头,目光仍是一如既往沉静如海。
凌绝闭眸,长吁了一口气,眼前的风炉内发出咕噜之声,是水开了。
因目睹刑场之上惨状,怀真失了神智,把过往之事统统都忘了,却独独记得一个凌绝。
那时候凌绝还未尚公主,便把怀真留在家中,不料不多时,竟发现她有了身孕。
原来是昔日,因知道他出首检举兰风,怀真不敢置信,竟是史无前例地同他大吵一架,凌绝从未见过她如此抗拒自己,或许是因大仇终将得报,快意挟着怒意,竟叫他失去理智。
只等醒悟过来后,怀真已经回到应公府,立誓跟家人同生死了。
凌绝并不知道,那一场荒唐,竟然珠胎暗结。
府内凌夫人听闻此信,便一力按压,只因当时皇上已经有意尚公主,若是这会子爆出此等事,岂非大大有碍。
何况凌夫人本就不喜怀真,因此更加视她如眼中钉一般,若非凌绝拦阻,只怕早就将她打发了出去。
因此只叫怀真另居别院,拨人手看顾,并不许她单独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