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迦叶:“我们嵬然人崇尚青牛白马,夫妻地位同等,凭什么把王妃当做你又打又骂的奴隶?”
斛律勃骨恼羞成怒:“我自己的婆娘,我想打就打,你这个淫荡的小寡妇,还他奶奶的敢管老子!老子可是圣上的亲叔叔。”
斛律步真捂着胸口,脆弱道:“母后,叔父自从随先可汗出征后,便患上了酗酒之症,每每梦回,都是刀光血影,他本性纯良,酒后之言,何必当真呢?”
慕容迦叶有意试探,看向斛律丽花:“丽花,你最明事理,你说呢?”
斛律丽花起身挽住王妃的手:“不要怕,大不了休了这家伙,男人,都是同样的货色,哼,他是我二哥也没用!别再忍气吞声了,如果你的母族不要你,你就到我的公主府里来!本公主这一辈子连嫁七个人,谁又能奈我何了?”
她话语慷慨激昂,却避重就轻,一字不提左贤王对慕容迦叶的羞辱。
慕容迦叶挥袖掀了桌子,冷嗤一声:“你们姓斛律的,果然是一条心!”语罢,满桌金银器物碎为齑粉。
这一声摔得众贵族肝胆俱裂,避之不及,纷纷站起身来,被酒菜污了衣襟,敛衽告罪:“太后息怒!”
王妃低眉不语,瑟瑟缩缩地望向醉眼乜斜的斛律勃骨:“大王!”
斛律步真捂住胸口,一阵狂咳,忽然间,口中喷薄出一口鲜血:“母后,看在孩儿的份上,能不能饶了皇叔!”
完颜见状,忧惧地替他拍背顺气:“陛下,深呼吸。”
“来人呀,传太医!”慕容迦叶脸上毫无怜惜,“可汗,哀家又没有要他的命!你不必动气,伤了身,你的二皇叔可不会替你受病痛之苦!”
左贤王斛律勃骨被当众杖责三十大板,由武阿秀亲掌,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其威力必六十大板还大,皮开肉绽,震损心脉,以至于其旧伤复发,月余不能下床活动。
此事一出,如疾风一般传遍整个草原,说当今二皇叔调戏寡嫂未果,反被当众打得屁股开花,牧民们津津乐道,乘云阁的说书先生,又多了新的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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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寿康宫,斡扎朵为慕容迦叶对镜卸妆,:“太后威武,这个放诞无礼的登徒子,没当众赐死真是给他面子了!”
慕容迦叶余怒未消,在漫漶的铜镜里,仍能看到那对紧蹙的长眉:“若不是念在他手握兵权,又是先帝的亲胞弟,我定把这个畜生千刀万剐!”
斡扎朵仔细地为她除去鬓发上的钗环,笑道:“若是赫连骧还在太后身边,想必定要抽出开荒剑,把他捅成筛子!”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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