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谁是我的神?我膜拜了谁?”
我在别人的口中听见他的名字,我在各种语言的经典中读他的故事,我想象我皈依了他。
我之所以一直膜拜他,是因为我将证实他可以为我接受。
可我发现生活中无法证实。因为我不懂经咒,不遵守种姓法规。
行至关闭的庙门口,我的礼拜飘向地极——一切樊篱之外,繁星闪烁的夜空,鲜花怒放的林野,亲人离别、团圆的情感的崎岖道路。
孩提时我在欣喜的心中,获得地球诞生的原始经咒——
光咒。
我独坐在我花园的苔藓斑斑的残垣上,抚弄椰子树枝的缨络。
从太初生命的火泉溅起的荧荧浪花,给予我的脉管无可言喻的搏跳。
元古模糊不清的信息,暗暗撼动我的知觉,太阳古老的浩大的气体中包含我躯体放射的难以描绘的光线。
注望庄稼割尽的田野,我在我血液的流动中,听见光的无声的足音,在前世旧岁的旅途中随我而来。
当我想到在光的创造的圣地,那亿万年前我曾酣睡过的光焰中,我如今清醒地生存着,我的心惊喜地扩向无限时空,在那苏醒的喜悦中日日自行完成我的祭拜。
我不懂经咒,我不遵守种姓法规,我不晓得礼仪之外,自然而然遗忘的祭拜对着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