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声息,门都上了锁。
只有楼上那个房间的向北的一面,那扇凄凉的房门既不愿意倒下休息,也不愿意关闭不动;它来回地在风里摇摆,宛若一个自我折磨着的灵魂。
过了一些日子,孩子们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这幢房子里;阳台的扶拦上,晒起妇女的衣服;遮盖的笼子里,传来了鸟儿的啭鸣声;还有一个男孩站在平台上放着风筝。
一位房客前来租用了几个房间,他收入微薄,但孩子众多;那劳累的母亲殴打他们,他们便哭喊着在地板上打滚。
一个四十岁的女仆,整天干着单调乏味的工作,和她的女主人拌嘴,并威胁着要辞职,但从未真的辞过。
小修小补每天在进行。没有玻璃的窗棂用纸张贴住;栅栏里的缺口用劈开的竹子修补;一只空空的箱子顶住没有门闩的房门;陈旧的污渍在粉刷一新的墙上依稀可辨。
荣华富贵本来已经在荒凉的颓败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纪念,但是,这一家新来的人在没有足够的财力下,试图用暧昧的办法来掩藏这儿的凄凉,结果却损害了一片荒芜的面子。
他们没有注意北边的那个凄凉的房间,那扇被遗弃的房门仍然在风中砰砰作响,仿佛绝望之神捶打着她的胸脯。
23
在森林的深处,这位苦行的修士双目紧闭着进行修炼,他希冀开悟成道,进入天国。
可是那位拾柴的姑娘,却用裙子给他兜来水果,又用绿叶编织的杯子从小溪给他舀来清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他的修炼日趋艰苦,最后,他甚至不吃一个水果,不喝一滴清水;那拾柴的姑娘悲伤不已。
天国的上帝听说有个凡人竟然希冀成为神灵,虽然上帝曾经一次又一次挫败他的劲敌——泰坦巨神,并且把他们赶出他的疆域,但是他害怕具有承受磨难的力量的人。
然而他谙熟芸芸众生的秉性,于是便设计诱惑这个凡夫俗子放弃他的冒险。
一阵微风自天国吹来,亲吻着拾柴姑娘的四肢;她的青春由于突然沉浸在美丽之中而充满渴望,她纷乱的思绪仿佛巢窝受到侵扰的蜜蜂嗡嗡作响。
时辰已经来到,这位苦行的修士该离开森林,到一个山洞去完成苛刻的修行。
当他睁开双眼刚要动身,那位姑娘出现在他的面前,宛若一首熟悉却又难以忆起的诗歌,由于韵律的增添而显得陌生。苦行的修士缓缓起身,告诉她说他离开森林的时辰已经来临。
“可是你为什么要夺去我侍候你的机会?”她噙着热泪问道。
他再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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