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属于永久。
记得以前有一天下午,我乘的轿子穿过田野;一共有八位轿夫。
我看见一位轿夫,像黑色大理石神像;他每一步都跨越职业的低贱,似脚带断链高翔的大鹏。
神因着他的美赐予他恢宏的荣誉。
远空与人最亲;如若关闭窗棂就无从看见。
世俗的家庭,贪欲是壁垒,将眼馋的东西囚禁在近处的樊笼里。
往往忘记贪欲会伤害爱情,如忘记野草压挤农作物。
我写诗,作画。
围绕“遥远”做我的游戏;我用各种服装为它打扮,就像苍天的诗人,用黄昏、拂晓打扮地平线。
我做的事情中没有贪婪,没有私利,也没有我自己。
富有“遥远”的工作中,每时每刻有我的广宇。
与此同时我望见死的甜美形象、静寂的悠远、生活四周无浪的大海。
丰繁的美中有它的席位,它的解脱。
……………………
①拉妮·黛维曾照料泰戈尔的晚年生活。诗人弥留之时口授的诗是她记录的。
二
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首先需告知的是:我已收到你寄的茶叶。
迟迟不复信是我的性格特点。
我写信极像我作画。
它不通报事件。
它本身就是消息。
形象在世上漫游,我作的画也是形象,走出“未知”,走到“熟知”的门口。
它不是映像。
心中有繁复的破立,繁复的组合;一些或凝成理念,一些或显示于意象;言语的罗网最终活捉那些天鸟。
心儿在风中侧耳静听,寻觅那寻觅语音的情绪。
今日它圆睁双目,要看线条世界里开辟的道路。
它寻望,它说:“我看到了。”人世是“形态”的旅程。在永世的清醒者面前走过,他也无声地说:“我看到了。”
太初的舞台前传来号令,“拉开帷幕!”
雾气的帷幕徐徐升起,形象的舞女登台;千眼雷神因陀罗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观察即创造。他是画家。他观察的盛大节日千古绵延。
三①
无垠的天宇上荡过的时光之舟载着“线条”的旅客,在幽暗的背景前他们跳“形体”之舞;无声的“无限”的心声,用无句的“有限”的语言和暗示来表达,有量之美用花篮装“无量”的欢乐的财富——它不是内容,不是思想,不是语句;
仅是形象,用光线塑造。
太初创造的第一刻的音籁,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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