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既干练又敏锐,他惶惶不可终日,以致于没有完婚便仓皇出逃,(普鲁弗洛克有了一个孟加拉兄弟。)②他自言自语地说:“新娘未能步入洞房,但每日在我的心房进进出出。她永远在我的心间,她身裹达卡绸纱丽,眉宇间是一颗硕大的吉祥痣。”然而空虚的生活,并没有把他的生活压跨——这便是泰戈尔的笔法,通过想象,这个小职员超越了命运的捉弄,诗人添上了或者说虚构了一个意外的美丽的音符,诗人这样做不但表现了一种技法而且还显露了他的思想倾向;音乐的无形的翅膀驮来了解脱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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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见本书《再次集》。
②普鲁弗洛克:T·S·艾略特的成名作《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中的抒情主人公;此篇论文的作者认为《短笛》中的小职员与普鲁弗洛克可以相提并论。——译者注。
小巷恶浊的空气中,常萦绕他的笛音。……顷刻之
间,小巷恍如哀绝的醉鬼呓语般的虚幻。我陡地感到,我——穷文书哈里帕特,与莫卧儿的皇帝阿格巴尔无甚区别,破伞与华盖循着凄婉的笛音一齐飞向天国。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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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见本书《本次集》。
这是对音乐的崇高的致敬,音乐被当作为解决社会矛盾的良药。社会学批评家们也许会提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和解只会加深阶级之间的鸿沟,而且还会被当作一种证据,来为反动的观点服务;仅仅靠着这些超念的美味佳肴是否可能解决社会矛盾?但这是从错误的一端来看待这首诗,社会学在这儿走得太远了。我们不能说泰戈尔无力把握现实,因为他试图从理想的角度来解释他所熟悉的现实,在这首诗里,诗人是从超阶级的审美理想入手的;也许是由于诗人把握不住理想,才真正导致了用情绪替代幻想,导致了逃跑形象重复出现的情形。这样做是错的,它把逃跑形象与幻想拧在了一起。
在另外一首描述富于想象力的少女的诗歌——《笛手》中,我们还能找到同样的情致。在第三节中,当那位少女听到了笛手吹出的曲调时,诗人把她的内心情感描绘得极其强烈,简直是情撼山河;随后而出现的概括,也写得同样优美,这是泰戈尔的特色;诗人认为,青少年的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总是美丽的:
上苍没有赐我翅翼,是你吹的歌曲赋予我梦魂和飞上乌云滚滚的天空的疯狂。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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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见《泰戈尔散文诗全集》,浙江文艺出版社1990版,第483页。
相对来说,这首散文诗的结尾有点柔弱而且“诗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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