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见她神色淡定,便又叹口气,露出一副愁容,“表嫂不知道,我父亲被表哥给抓了。”
“……三舅爷是犯了什么事?”余晚媱只当震惊问。
沈明月便将她父亲作弊的事给说了,没了拽着余晚媱掉眼泪,“我瞧表嫂是个贴心的人,只求表嫂能替我们说几句话,我父亲也愿意跟表哥认个错,此后绝不再犯了。”
余晚媱为难道,“你表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话我带给他,就是不定能劝成。”
沈明月有些嫌弃她,到底小门小户出来的,遇事畏怯,陆家真是眼瞎了,才娶这么个媳妇。
沈明月草草说了几句话,余晚媱也敷衍了事,快晌午,沈明月才终于走了。
余晚媱理了理衣裳,“让厨房煲个人参汤,我等会带去给爷喝。”
秀烟担忧道,“夫人难道真去替他们说情?”
余晚媱没答,秀烟只得去厨房拿了汤回来。
主仆两个出门绕到东厢房,经墨砚带路到书房,余晚媱接了汤罐进书房,正见陆恒在写公文。
余晚媱安静的候着,书房里很安静。
陆恒写完公文,放下笔道,“什么事?”
余晚媱舀了碗汤给他,把沈明月的话说了。
陆恒没动那碗汤,“出去吧。”
余晚媱滞立在他身侧,过很久才放轻声问,“我昨晚说的,爷听见了吗?”
陆恒交叠着手冷视她,“余家犯事,你为什么没进诏狱?”
第四章
这副审犯人的语气带着压迫,余晚媱维持着平静,很温顺的回答他。
“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孩子。”
换句话说,她是抱养的,和陆璎一般,只是她没陆璎的福气,养在商贾之家,学了一身商人的讨好劣性,惯会温吞拘谨。
陆恒叠好公文,慢条斯理道,“你爹倒是聪明。”
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养了这么多年,余家一出事,就把她撇了出去,这爹倒是疼她,怨不得她能答应陈氏嫁入陆家,陈氏要救陆璎,她要救她父兄。
左右是桩划算的买卖,他这个丈夫似乎可有可无。
余晚媱斟酌他的语气,着实辨不出情绪,她已经没法再等下去,爹和哥哥在牢狱里随时会死,她不能再拖。
“昨日我去诏狱探望,我爹亲口说了他是被冤枉的,”余晚媱定定看着他,恳切求道,“爷素来公道,求爷重理此案,还我爹清白。”
陆恒默了片刻,唤一声墨砚,墨砚苟着腰进门,没抬头,“世子爷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陆恒将公文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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