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还有官职在身,都察院深究起来,他可能连官都做不得。”
王承修沾着祖宗的光,不用科考就袭了荫官,虽是个六品的承德郎,至少也能让王承修在外横着走。
这荫官儿要是因为打人给丢了,传出去得被人笑死,王家也估计一辈子抬不起头。
沈玉容连连落泪,心知求他可能不中用了,但仍不放弃道,“我知道他不对,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能不救他,表哥,你替我想想办法吧……”
隔着那道花墙,余晚媱注视着陆恒,他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也是铁面无私,面不改色的痛斥沈玉容罔顾律法。
陆恒最痛恨徇私枉法,即便犯事的人是他的表妹夫,在他看来,王承修就该吃个教训,这样才不会整天游手好闲。
但他看她哭了很久,到底心中不忍,度量着道,“王承修打人是跑不了的,官职倒不定会没,只是按照以往规定,也得降阶,这次的事归根结底是王侍郎跟袁御史之间互相不对付,袁御史想拿打人的事做伐,给王侍郎使绊子,王侍郎若能稍稍退一步,跟袁御史缓和了关系,王承修应当不会被罢官。”
沈玉容急忙起身,“表哥说得对,我这就回去劝我公公。”
她匆匆离开。
陆恒笑了笑,卷起袖摆准备进书房,转头时发觉被人盯着,一仰头就见对面西厢房的窗户边,余晚媱木木的瞪着他,他眉头微紧,刚想踏步过去。
余晚媱匆促起来,搭着秀烟的手背过身,挪着步子离开窗台,她缓慢道,“把窗户关了吧。”
秀烟顺话关了窗户,扶她回床,她蜷着腿抱住自己,秀烟替她盖好被子,嘟哝道,“说什么为官清正,真是亲戚家犯事了,不还是会替她想办法,您还是世子爷的夫人呢,求他替老爷、少爷翻案,也没见他帮过,那表姑娘一哭,他就帮人出主意了。”
余晚媱扭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夫人,您还疼不疼,要不我给您上点药吧,”秀烟絮絮叨叨,“眼瞅着到晚上了,您一天没吃东西,我叫厨房炖些粥,您好歹吃点。”
她等了等,余晚媱很轻的说道,“我想睡了,你出去吧。”
秀烟咬了咬嘴巴,只好退出来。
丛梅问她,“夫人要摆膳吗?”
秀烟摇摇头,“夫人不想吃,还睡着呢。”
丛梅没再说什么。
春夜多雨,屋廊上的灯笼都染了雨水,好在有毡布遮挡,廊下倒是干净清爽。
陆恒进西厢房不算太晚,丛梅跟他小声禀报,“世子爷,夫人不吃不喝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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