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她手里还有个馒头,看他吞咽艰难,估摸着还是不太喜欢吃这种东西,吃过了好的,这种食物纵然他不嫌弃了,也到底吃不惯。
余晚媱倒了杯清水给他,他眼抬了抬,微露涩然,手指着馒头道,“我没吃饱。”
余晚媱没有为难他,给了馒头,随后坐回桌前,将吃剩的干粮收起来,再注意他那边时,他褪了半边衣衫,在看自己的后背。
他都醒了,有手有脚,余晚媱原是不愿再管的,但他后背上那结过痂的伤疤发红发肿,显然是昨晚冷水泡的,可能这会儿又疼又痒。
余晚媱顿了顿,进小门提药箱出来,找到治伤口的药,走到竹席前,他想拉好衣裳,她皱着眉道,“你翻过身去。”
陆恒老老实实背过身,那道疤露在余晚媱眼下,她这才第一次看清了,确实伤的很重,那会子她不是很当回事,想着他没死总不至于会伤及性命,傅氏却总不放心,担忧他不好,先前还觉得傅氏夸张,她现下再看这道长长的红疤,当真触目惊心。
余晚媱微抿唇,给他上药,细细手指在那疤痕处抹来抹去。
陆恒头抵着手臂,心跳得异常快,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象着那只漂亮雪白的手是如何触碰他背上的皮肤,他暗暗骂自己混账,心神却跟随着那只手抚到了肩头。
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种渴望。
可惜那只手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手的主人冷淡道,“敷好了。”
他抬手轻拉衣裳,想跟她道谢,话尚未出口,舱室门被敲响,胡镶搁外边儿叫他,“陆大人,怎的老躲船舱里,出来跟我喝酒啊。”
陆恒定住,他生病瞒住了不少人,更没让胡镶知晓,他手里有税课账簿,他无法信任锦衣卫。
正在他思考如何回绝胡镶。
余晚媱从他面上看出了凝重,早起她听见他咳嗽,他只说没事,后来听小厮说,他出去办公了,那会儿人病着愣是没往外说,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韩云生曾说过,有人抓了他的徒弟,让他杀了陆恒,那人在暗处,韩云生跑了,肯定还会有其他杀手在暗中埋伏。
陆恒不能病。
她迟疑了片刻,蓦然坐下来,伸手攀上他的肩膀。
陆恒霎时一僵,随即就见她俯身靠近,他们的头发缠绕交织,他错愕的仰起头,视野里她面无表情的和他贴近,整个人就差坐在他身上,那嫣红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只要往前近一点,就可以衔入口中与之亲昵,那滋味太让人沉迷,即使过了一年多,他仍然记忆犹新,只消她离近些,过往的欢情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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