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宴请他一回……”
余晚媱沉着面容不做声。
傅氏道,“到时候把你大哥也叫回来,瑾瑜在场,让你父亲提他的婚事,他指定不能反驳。”
这想法很周全,就是怕陆恒又要站出来帮顾明渊解围。
想想上次那幅画,可不就是陆恒出声的,这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余晚媱犹豫再三,告诉她,“母亲,他们是一伙的。”
傅氏噗嗤笑,“母亲还要你提醒么?不过是叫瑾瑜来充个人面。”
她门儿清,陆恒要认她这个丈母娘,就不可能帮着顾明渊,除非他不想要回媳妇儿了。
余晚媱没所谓,侧身坐进架子床,软着腰靠到枕头上,懒懒得嗯着。
傅氏轻抚了下她背后长发,起身和傅音旭出门了。
——
这头陆恒从宫里再出来,圣人已解了他的丁忧,让他重任大理寺卿,他没回府,半道转去了署衙,早有下属告诉他,陈氏母女被抓进诏狱,一并说了缘由。
诏狱内因常年不见阳光,地面潮湿生霉,陆恒一路往女牢那边走,脚踩着水渍,耳听着四周女犯的哀嚎嘶鸣,直走到最里边儿的那两间牢房,陈氏和陆璎被分开关了,他立在门前,眼望着躺在杂草堆上的两人。
陆璎受够了这么多日来的苦日子,一见到陆恒,当场哭出声,扑到门上求他,“大哥哥,你放了我和母亲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什么也不知道,也是,那个李妈妈一口咬死了当年溺杀余晚媱系她一人所为,和陈氏无关,当初余晚媱在陆家被立规矩,也是这个李妈妈将她打的浑身青紫,陈氏有这么个忠仆,自然可以清清白白。
陆恒没有理会她的哭求,眼睨向陈氏,陈氏看见他不由心虚,“瑾瑜,英国公府仗势欺人,即便你对我有怨,可你妹妹是无辜的。”
陆恒扯唇,没说话。
陈氏将心一横,爬到门前说道,“璎儿是顾淮山的亲女儿,我陈家也不是朝中无人了,英国公府若不想名声扫地,最好现在放了我们。”
陆恒俯视着她,在过往十几年的岁月里,她始终是仁善的慈母像,哪怕是在他父亲的灵堂上构害他,她也装着不得已的模样,如今这虚伪的假皮终于在他面前扒开了。
他慢慢的笑,“新鲜了,你是说,你女儿是你跟国公爷的私生女?”
陈氏已然豁出去了,事到如今,她已没有脸面可言,她只要能活着出牢狱,这么多日来所受的委屈,她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可惜陆恒已经领教过她的那些阴招了,他凉薄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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