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门,“去把陈肃、陈宣二人给本官押来。”
几个月前, 陈肃一封信传入京,盼着能知会陈氏, 利用陆恒养的外室牵制住他,谁能料到,陈氏和陆璎竟然早被英国公府给送进了诏狱,陈肃这才将目光移到曹国舅身上,那曹国舅是个酒肉好色之徒,早年跟陈肃常混在一起,陈肃给他送了个女人, 再煽风点火,曹国舅便昏了头, 去向圣人告发陆恒私养外室。
江都离京甚远, 陈肃目前只得信陆恒遭了撘刑, 在家中养伤,在陈肃看来,这就是圣人真恼怒了,陆恒手里的账簿且不说会不会查到东西,总归他挨罚这笔账算在曹国舅头上,跟他这个江南盐政毫无瓜葛,他养外室这事儿捅到圣人跟前,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坐不稳了。
一本账簿有什么好怕的。
陈肃在江都过着高枕无忧的生活,此刻还躺在新纳的十九姨娘怀里做梦。
房门砰的撞开。
陈肃一下从梦中惊醒,女人的尖叫让他发懵,他尚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从床上拽下来,衣衫不整的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本官可是江南盐政!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闯入本官府中生事!”
那些侍卫可没把他的叫嚣放在眼里,直接拖着人到前院,陈肃一见那院中早跪着陈宣,再往上,只见陆恒坐在廊上,神情散漫,一看便知他身体好的很,先前从京里传的消息称他在府中养伤,竟是假的吗?
陈肃又朝他旁边看,正坐着副都御史。
都察院都来人了,陈肃想到那本账簿,霎时间心底发慌,侍卫将他押倒,他仍陪着笑冲陆恒道,“陆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下官也没得罪过您吧。”
陆恒轻瞥过他,理都没理,倒是副都御史喝道,“陈肃,你私印千张盐引串通江朝官盐私卖,圣人已知晓,命陆大人和本官入江南来查你,陆大人可没闲工夫跟你扯这些弯弯绕绕。”
陈肃呆滞,不等他出声,身后侍卫将他踢跪在地上,他心里恐惧,但嘴上却硬,“下官没做过的事情,两位大人还想栽赃陷害吗?”
“江朝是死了,可江源活着,”陆恒慢条斯理道。
陈肃眼皮子发抖,那江源自从那回刺杀陆恒后,便失踪了,他以为是躲起来避风头,没成想竟然被陆恒给抓住了。
他一时六神无主,便想到了东宫,如今东宫势大,他何至于怕这两人。
“下官不知道两位大人说的什么,下官自问任职以来勤勤……”
“那一百二十万两引银被你用到哪儿去了?”陆恒一口截断他的话。
陈肃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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