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内。”
余晚媱当即起身, 蹙着眉冲他恼道, “你怎么能放她一个孩子在宅子里?”
她原想说他过分,可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更过分,她没资格指责他。
陆恒看着她张着水秀的眸子,眼眶染红,眼底是愠怒,这是这些天下来,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有这般生动的情绪。
“陈肃犯了事,圣人遣我来江南查案,我不放心岁岁一个人在府里,所以带她来江南。”
他说的有理有据,余晚媱的恼意消减,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乱想,他是来江南办案,顺路过来发现了她,可能再过几天,就会带着那些侍卫离开。
她先前的猜测都不对。
如果她抗拒回京,他也不一定会真的强迫她走。
桥归桥,路归路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有什么好伤怀的。
她脸上的失落落入陆恒眼底,陆恒很认真的跟她道,“是我主动入江南,查案是公事,找你是我的私心。”
这是他任职以来,唯一一次以权谋私。
他是正三品的京官,如非必要,根本不用出京,大理寺中有四位少卿,随便哪一位都能入江南,但他没有指派任何人。
他求圣人让自己下江南。
他来了。
余晚媱猝然撇开脸,耳朵发烫,他变化太大,让她无所适从,她无促的往周围看了看,本能担忧会有人听到他刚刚的话。
陆恒还在继续,“你走之后,我找过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余老爷也避不见我。”
他曾一度以为,可能就这么跟她散了。
余晚媱喉间酸涩,不愿抬头看他。
陆恒笑了笑,“我很想你。”
余晚媱心颤了下,忽的蹲回去,装作听不进这些话,飞快的洗着纱,洗完想自己提篮子走,面前伸过一只手接了她的篮子,“我来。”
她像被针扎般缩回手,跳下石头就差要跑,只是这河水沿岸堆了不少石子,人走在上面不注意便会崴脚,她走的太急,不小心绊到石头,人才踉跄,就被陆恒扶住,他刚想说看路,她就很轻的推搡他,没什么力,他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他望着她的脸,有慌张和畏怯。
慌张什么。
畏怯什么。
他都知道。
他紧紧握着那截手腕,如果可以,他现在就不想放开了,但不行,他需要处理好一切后患,才能让她不再慌张畏怯。
他这个丈夫做的不够好,从成婚开始,一直让她提心吊胆,即使时至今日,也没给足她信任。
他到底松了手,看她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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