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错了?”
张群说:“大错特错——让他离开了这个事业之后,便立刻显示出他只是一个死人!民生公司是他的舞台,逼他离开这个舞台,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张公权又问:“怎么才救得他不死?”
“围魏救赵!救得他的民生,他就得生!”
张公权道:“岳军的意思是说——船!”
“对,为民生公司加拿大贷款买船作担保。”
“可是,行政院的印把子,眼下还握在别人手中。”
张群向天一指说:“绕道。”
张公权问:“找他?”
“对,气死一个范旭东就够他难过的!这事,他自会掂量。”
张公权怪样地看着张群。
张群问:“唔?”
张公权说:“原来岳军兄并非只图围魏救赵,还想一箭双雕!”
张群默默地望着张公权。
张公权说:“好,我便与岳军兄联名告姓宋的一个御状。”
“是活是死,民生公司面临了生机立断的最后关头!迫使他不能不最后哀鸣,不得不向政府呼号求援助了!……万望政府在他尚有最后一息的今天,给予可以起死回生的援救;再拖延片刻,只有立刻全部崩溃了。”
宋子文办公室,徐地九读完这份报告,作不屑状连连冷笑。
“有什么好笑的!”徐地九听得一声断喝,他被震得一愣。抬眼望去,办公桌对面,宋子文情动于心,久久不语,似乎连眼睛都有些湿润。
报告送出次日,顾东盛董事长,民生公司董事会用公函形式复函卢作孚,请照常任职。卢作孚此前大半生,一经辞职,从不回头。这一回众愿难违,众望所归,卢作孚重新回到总经理岗位。他这一回来,民生公司得以继续惨淡经营……
1946年这天,歌乐山青云路2号金城银行那栋青砖屋外,通山下的石阶上,坐着蒙淑仪,正在拾掇一筐青油油、还沾着晨露的蔬菜。她听得屋内传来电台广播英语新闻。她知道,是丈夫在听收音机。重新恢复民生公司总经理职务的丈夫在此借居养病,同时工作。清晨的松涛鸟语中,妻子听得丈夫的声音像学生一样逐句译出:“……几乎所有欧洲国家,都将战后重建作为本国当务之急——当务之急!”
一阵咳嗽声传来。蒙淑仪忙放下菜,站起来,转过身望去。就在她身后十来步外,青砖房的大门框下,坐着卢作孚,痴情地望着树林上的天空,还在念叨着:“当务之急,当务之急。”
妻子见丈夫这样子,也有些急了,指着屋内收音机说:“人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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