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进长江。绥远1951年到海南岛榆林。”几年下来,卢作孚如数家珍,对民生公司海外回归船舶作了个盘点,末了一叹,“只有太湖,周船长,周曾贻,老周啊,不知你如今何在!”
卢作孚不知道,从香港把龙门轮开回来的雷船长,日后也将遭遇周船长的牢狱之灾。
卢作孚主持宜昌大撤退,高潮期40天。主持平生最后的这场大撤退,前后4年。或曰,若论撤退,若论平生,这还不是最后一次……
顺天中学堂办的是新学,新学与旧学的一大区别在体育。顺天中学堂中有篮球场,甚至有足球场。球场上常常你争我夺,热火朝天。这边一个球投进筐,那边一个球射进门。投够了,射够了,人散了,场子空了。一直守在场边的梁漱溟下场了,拾起篮球,双手抱着,向上撂,能撂中篮板便能让自己开心一笑,能踢中门框便能让自己志得意满……同学们当面封赠梁漱溟一个外号:“小老头”。老辈背地里摇头低语:“此儿不会长命。”
老辈看走眼了。三岁看七十的老话,在梁漱溟身上不那么管用。
“我正是从梁先生的做学问和他的为人中,看到了一个思想家所以成为思想家的缘由。”费孝通1987年10月31日在北京梁漱溟思想国际学术讨论会上讲道,“庆祝梁漱溟先生从事教育科研70周年和95岁寿辰。我敬礼梁先生健康长寿,为中国思想界作出更多的贡献。”
1988年6月23日,梁漱溟病逝于北京。
梁漱溟墓地,在他毕生乡村建设事业的最早的实验田山东邹平,海内外名家撰文勒石,立碑成林:门生早已满天下巨著何啻遍域中
一代宗师探索人生无所畏惧
论及同是上个世纪同年出生的朋友卢作孚,梁漱溟说:“作孚先生胸怀高旷,公而忘私,为而不有,庶几乎可比古之贤哲焉。”
未见有公诸于世的梁漱溟遗嘱。最后的岁月里,他说过这样的话,可当作留下的遗嘱来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对于我这样的九五老人,所剩的日子屈指可数了。但我丝毫没有颓唐、悲凉的黄昏之感。语云,“活到老,学到老”,我回一个“思考到老”。只要我的脑子还能用,我将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继续走下去,愉快而充实地送走这最后的一段岁月。
梁漱溟活到95岁。是1893年出生的这四个娃娃中,最后一个离开人世的。
“民生公司民铎、民恒于2月5日与8日,相继被特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