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爽了,凭什么让那一家四口相亲相爱?
接下来的日子,用龚念慈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田蓝这个八百年没见过好东西的穷胚,几乎搬空了整栋田家小楼。
龚念慈当然不愿意,可是她架不住众人拾柴火焰高。
什么?你家孩子多负担重,没攒下钱?哎哟,正好发工资呢。你跟你爱人后面四个月的工资就给孩子带下乡吧。嗐,组织肯定得体谅你们的难处,给你们预支。粮票、布票什么的,也不用麻烦你们了,让孩子一并带走。
你们穷家破业没啥好东西?嗐,劳动人民不挑剔,连块破布头大家也当成是好的。既然你家不稀罕,那让孩子拿走也不用心疼。
龚念慈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妇联跟工会这帮五大三粗的老妇女,知青下乡有你们什么事?还一个个上蹦下跳地找存在感。
田蓝瞧着这娇滴滴的后妈给自己收拾行李时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喝不到奶茶的郁闷总算纾解了三分。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她拎着箱子出田家小楼时,站在窗户前的田紫云狠狠地啐了口:“呸!得意什么,狗肉进不了大上海,一辈子都别想再回城里。”
哼!就是她挨了顿打又怎样?爸爸还是她爸爸,文工团的大门照样为她敞开。这就是凤凰和麻雀的区别。
田蓝眯了下眼睛,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
呵,凤凰?胆敢破坏姐梦想的东西,姐绝对折断它的鸡翅膀!
胡妈妈还在安慰田蓝:“大家都晓得她是个什么货色,将来啊,她肯定找不到好婆家!”
这已经是思想传统的老保姆能够想到的对一个女人最可怕的惩罚。但这对于睚眦必报的田蓝来说显然还不够。
一老一少还没走回陈家小楼,迎头撞见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
胡妈妈看着身穿绿军装的人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地朝田家小楼走,颇为疑惑:“这是要干什么?这好像是文工团的领导吧。”
田蓝微微垂下眼睛,相当腼腆地回答:“不知道。”
不用她知道,到了晚上,整个市委领导班子区的家属都知道了。
文工团的领导接到了举报信,举报田大富走后门徇私。不仅她大女儿违规补录进文工团,就是他小女儿也是打了招呼才通过的考核。
领导高度重视此事,所以特地找上门现场考核田紫云,看她是否有资格进文工团。
什么?你说田紫云的脚伤还没好,不能跳舞;那就没办法了,文工团是部队单位,新招收的学员马上就要训练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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