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样直观。”
谁知道知青们居然害羞起来,因为他们做的事还没瞧见成果呢,完全体现不出来什么。倒是田蓝做的那个掠子可以好好弄个小歌剧什么的,掠子打败了割谷子老手,科学技术提高了劳动效率。
田蓝赶紧喊停,算了,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内涵高连长。再说,掠子已经在整个农场推广开来,不需要再借助兵团的舞台宣扬一回了。
她眼睛珠子一转,伸手指着杜忠江,直接点名:“要不你上,你上台表演捻毛线。”
“我?”杜忠江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
田蓝立刻瞪眼睛:“怎么就不行啊?你看,手脚麻利的人用你的纺车,原本一天一两两,现在一天能三两。这有6个月才能干完的活,直接变成了两个月,剩下的4个月能做多少事啊?”
她认真地强调,“你别忘了,咱们宁甘军垦农场可有百万亩盐碱地。大家把时间省下来,可以开垦多少荒田啊!”
杜忠江满脸茫然:“可是要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用咸水冰呀。那时候大家羊毛早纺好了。再说就是我不上台,他们也能自己跟场里的职工学会。”
田蓝竖起手指头,满脸严肃的:“ 非也非也!为什么非要咸水冰呢?宁甘夏天就不下雨吗?6月到9月都是雨季,典型的半干旱性气候。今天咱们把台田做好了,等到夏天雨水冲刷上几个月,到了秋天就能再种上庄稼了。”
其他人都顾不上她的非也非也了,跟着恍然大悟。是啊,咸水都能洗盐,雨水更加没道理冲洗不掉盐碱了。
杜忠江陡然来了精神,立刻抬头挺胸,当场保证:“好,我上台,正月大家做好纺车,全家一起干活,20斤羊毛肯定能做成毛线。等春天到了,所有人就能去挖台田了。”
田蓝立刻竖起大拇指,跟疫情期间帮她家小学生表弟辅导功课时哄孩子一样,好听的话不要钱:“太棒了,杜忠江,这就是为了大我克服小我。”
男知青兴兴头头地走了,剩下女知青们颇为担忧:“杜忠江能行吗?他唱歌都要站在最后一排,基本上就是跟着其他人哼哼。”
戴金霞笑道:“放心吧,他眼睛近视,镜片度数有点不够用。到时候一上台,捻起毛线来,台下那么多黑压压的人头,他肯定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