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伏脱冷说,“要玩就得玩个痛快。我要坐自己的车,上自己的包厢,舒舒服服的回来。要就全套,不就拉倒!这是我的口号。”
“这才对啦,”伏盖太太凑上一句。
“你要到特·纽沁根太太家去吧,”欧也纳低声对高里奥说。 “她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会向你打听我许多事。我知道她一心希望我的表姊特·鲍赛昂子爵夫人招待她。你不妨告诉她,说我太爱她了,一定使她满足。”
拉斯蒂涅赶紧上学校,觉得在这所怕人的公寓里耽得越少越好。他差不多闲荡了一整天,头里热烘烘的,象抱着热烈的希望的年轻人一样。他在卢森堡公园内从伏脱冷的议论想开去,想到社会和人生,忽然碰到他的朋友皮安训。
“你干么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医学生说着,抓着他的胳膊望卢森堡宫前面走去。
“脑子里尽想些坏念头,苦闷得很。”
“什么坏念头?那也可以治啊。”
“怎么治计
“只要屈服就行了。”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管打哈哈。你念过卢校没有?”
“念过。”
……………① 十八世纪博马舍的喜剧《费加罗的婚礼》中的人物,年少风流,善于钟情。
“他著作里有一段,说倘使身在巴黎,能够单凭一念之力,在中国杀掉一个年老的满大人①,因此发财;读者打算怎么办?你可记得?”
“记得。”
“那么你怎么办?”
“噢!满大人我已经杀了好几打了。”
“说正经话,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只消你点点头就行,你干不于?”
“那满大人是不是老得很了?呢,老也罢,少也罢,痨病也罢,健康也罢,我吗,吓!我不干。”
“你是个好人,皮安训。不过要是你爱上一个女人,爱得你肯把灵魂翻身,而你非得有钱,有很多的钱,供给她衣著,车马,满足她一切想入非非的欲望,那你怎么办?”
“暖,你拿走了我的理性,还要我用理性来思想!”
“皮安训,我疯了,你把我治一治吧。我有两个妹子,又美又纯洁的天使,我要她们幸福。从今起五年之间,哪儿去弄二十万法郎给她们做陪嫁?你瞧,人生有些关口非大手大脚赌一下不可,不能为了混口苦饭吃而蹬路了幸福。”
“每个人踏进社会的时候都遇到这种问题。而你想快刀斩乱麻,马上成功。朋友,要这样于,除非有亚历山大那样的雄才大略,要不然你会坐牢。我么,我情愿将来在内地过乎凡的生活,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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