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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永远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跟人交流,我也要转换我的方式,转换我的视野。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写老少皆宜的戏的人。
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地方写任何东西。一个东西有生命力应该是为所有人写的。
被误读是创造者必然的命运。就像博尔赫斯在80岁的时候说的,我不相信任何语言表达,我觉得这是作家的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所谓懂不懂不是什么硬性标准。只要你有所感受,哪怕就是你生命里某一瞬间被激活了,这就叫看懂了。
我肯定是充满缺憾的,如果我认为自己是完满的,我就不会不断地写作,肯定有很多问题,我不能给自己答案,所有的作家都是如此,一个完满的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先锋是别人说的,我没有对自己使用过这个词。任何词都是一个标签。你以一个教条的方式看待它的时候,你就理解不了真实的东西。我也不反对这个标签,因为它能供人识别,起码贴上它,你至少可以知道它不是既定的传统的模样。
写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期望它是一个游戏,但它不是,对我来说,它还是很重要的,它是我生活的一个出口,因为它我得以平衡,如果不写作也许我会陷入疯狂。
写什么和具体生活状态无关。
电影介入了两个不可逆转的东西以后就非常难办了,一个是政治,一个是金钱,这两个东西都是有权势的,它们一定要干涉你的,无论从任何角度。话剧它不需要那么多的资金,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利益,它不会成为一个那么大的产业,所以它相对保持了一种自由的空间,说话的空间、表达的空间。
“不高兴”这东西其实是很容易得到共鸣的,因为“不高兴”是好沟通好描述的,把痛苦,把不高兴写得淋漓尽致,同时还得保持尊严。在生活面前,那些敏感的,有梦想有追求的艺术家,或者文艺青年,选择“不高兴”比“高兴”要容易得多。我曾经也是这样“不高兴”的典型,“不高兴”的终极表达者。的确,在这样的人生面前,选择“高兴”是非常困难的,也很难被理解的。特别是,选择“高兴”这是需要非凡力量的,比选择“不高兴”更多的力量。
实际上,你的意思要表达清楚是不可能的,表达只能无限地接近你的意思。
你的表达方式就代表内容了,美感,惊奇也算是一种内容。有些当代艺术,假模假式有内容,其实没有内容。好的形式本身就具有内容。
世界观不同,形式感也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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