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翻到白面儿,手里的铅笔不受控制,勾勾勒勒,画出了客秾的轮廓。
披肩的发,流线的下颌,下巴微尖,鼻头小巧。
嘴巴和眼睛那里却空着。
有人走近了她,呵着初夏的芬芳,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甘宁抬头,是客秾。
一月没见,她的头发长了一点,卷成好看的弧度,搭在肩头,妆清清淡淡,珍珠的耳铛美丽无边,丝质衬衫坎肩流线一样贴着腰身,下身是穿着小黑裙。
服务员送来了一个凳子,客秾坐在甘宁身边,拿了她手上的那张纸细细端详。
又一个服务员来叫号,正到甘宁排到的号码。
菜品是甘宁早点了的,所以上得很快。
客秾在吃小盘子里的零食,还在看那张纸。
甘宁调了蘸碟回来,客秾抬起头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画画?”
甘宁撑起下巴想了想,回答:“在伦敦学的,大四那年开始的。”
客秾又问:“为什么学这个?”
锅开了,甘宁下了些肉,“因为我们拍照很少,我没有存多少你的照片,所以就去学了。”
大四的后半年,有一段时间她每天几乎只能腾出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于是每天就有四五个小时的烦躁和痛苦。
后来在某个突如其来的休息日里,她忽然发觉自己无法准确想起来客秾的样子了。
最叫她方寸大乱的是她在做饭的时候接一个电话,手机不小心掉进了煮汤的锅里。
她一下子慌了神,几乎要把手伸进滚烫的锅里捞那部用了四年的手机出来——客秾的照片全在手机里,她不确定有没有上传云端备份。
后来照片虽然找了回来,甘宁心里却越发不安。
于是辗转几次,她交了昂贵的费用,去学了素描。
可惜她到底天分差得远,自始至终学不会如何画客秾的眼睛的和嘴巴。
客秾眼里的温和、鼓励、笑意、缠绵、依赖……她的所有情绪,甘宁怎么都画不出来。
客秾喝了口大麦茶,“别吃这个零食了,不好吃。”
甘宁忽然想起来自己出门时给她带了饼干的,于是拿出来叫她尝。
客秾吃着饼干,又去看那张纸,甘宁给她添满茶,捞了些锅里的肉晾在大盘子里。
客秾忽然把纸递过来,嘴角沾着一些饼干碎屑,“你把这个画完吧。”
甘宁没接那张纸,她歪着头看客秾,表情有一点歉疚,“我、剩下的,我不会画了。”
客秾有些失望,珍而重之地把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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