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呀?”木桃孩子心性,觉得一报还一报才是痛快的。
殊丽拉她坐在椅子上,耐心解释:“她是太后唯一的侄女,是太后的筹码,‘筹码’可以任性,我们不能。除非,你想与太后正面为敌。”
木桃反应过来,拍拍脑袋,“那我懂了,姑姑放心,我会封好姐妹们的嘴。”
殊丽点点头,拉上被子继续午休,压根没把庞诺儿放在眼里。
入夜下起暴雨,殊丽很早就来到燕寝等候,打老远瞧见圣驾回来时,赶忙撑起伞迎了上去。
由宫侍撑伞的陈述白停下脚步,看着女子裙裾染渍,娉娉婷婷地走过来。
“陛下。”走到御前,殊丽福福身子,歪着伞面递过去,是有心讨好的意思。
看着她献殷勤的样子,陈述白没有不悦,稍一抬手,示意身侧的宫侍退开。
殊丽赶忙将伞面举到男人上方,却因身高不及对方,不得不高举手臂。
袖口滑落一截,露出白皙的小臂。
一伞两人,很是拥挤,殊丽尽量将伞面倾斜向他,自己肩头湿了一片。
正觉得冷时,握伞的指尖一温,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覆盖住了。
陈述白握住伞柄上端,斜睨一眼身侧被雨淋湿的女子,“朕来吧。”
殊丽错愕不已,一众宫侍也皆为错愕,甚至是震惊。
不远处的天子长身玉立,为身侧女子撑伞,这画面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还是奴婢来吧......”
殊丽伸手,小心翼翼想去触碰伞柄,却被陈述白避开。
男人维持淡笑,看起来温和儒雅,龙袍随风猎猎曳摆,如山水画中走出的隐士,不染烟火气,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意。
殊丽低下头,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边。
回到寝宫,因着一身潮湿,殊丽停在帘子外,想要晾干衣裙再进去。
冯连宽为天子打帘,随后觑了殊丽一眼,小声提醒道:“还是晾干再进去,别把寒气儿匀给陛下。”
殊丽点点头,刚想去门口吹风,却听内殿传来一道声音:“让她进来。”
闻言,冯连宽又挑开帘子,示意殊丽快进去伺/候。
殊丽抿抿唇,走了进去。
万字团寿图样的软塌前,陈述白坐在其上,凝着殊丽被衣裙紧紧包裹的狼狈模样。
殊丽无措地扯了扯裙裾,感觉身上的衣裙越来越缩水。
见她穿着绣鞋站在白绒毯外,陈述白斜靠在软枕上,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脱了吧。”
殊丽一惊,攥紧手指,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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