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住了眼睛,“我带你过去,莫要耍花样!”
殊丽算是明白了此人的意图,无非是身着夜行衣无法在宫里随意走动,便溜进尚衣监“盗”一身便装。
打开柜门,殊丽伸手摸到一排钥匙串,默念了几个数后,捏住其中一把,递了出去。
那人接过钥匙,抬手一劈,将殊丽劈晕在地,提步奔向储衣间。
储衣间与耳房连通,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殊丽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揉了揉发疼的脖颈。
她没有喊人捉拿刺客,而是假意昏迷,力求保命。在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她可不想惹麻烦,放此人离开,也是一种自保。
“砰”的一声,一串钥匙被砸在地上,殊丽假装挺尸,听着脚步声渐去,才慢吞吞坐起身,解开了蒙眼的布条,捻了捻指腹。
被挟持那会儿,她无意中摸到刺客来时穿的粗麻衣服,那粗麻的手感,与前些日子木桃抱来的布匹极为相像。
因长期接触布料、针线,她对此极为敏锐,立马找到之前剩下的粗麻边角料,反复确认手感后,心中有了答案。
那刺客是西厂的太监!
若是这样,他背后的主子很可能是......孙总管。若真是孙总管,那他们背后的真正金主又会是谁?
殊丽敛眉,不管是谁,她都能借机报复那个老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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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柳暗花遮,陈述白梦见自己身处平芜之中,跨马追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跑得极快,脚踝上戴着一对金铃铛,在黑夜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是殊丽!
没顾及那么多,他纵马追去,将逃跑的小女人拦腰抱起,按坐在身前马鞍上。
殊丽剧烈挣扎起来,拼尽力气,彻底掀开伪装,没了平日里的乖顺。
他不懂她为何逃跑,却极为不喜她的排斥,大手扣住她颌骨,抬高她的脸,让那娇美的容颜浸润在月光中,“跑什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深哑,哑得连自己都诧异。
殊丽扭动腰肢,试图脱离他的桎梏,“放开我,不要碰我。”
她语气很急,将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被人嫌弃是件很恼火的事,尤其是被这个女人嫌弃。他披甲纵马,不是上阵杀敌,而是来追她,还被嫌弃厌恶?
可笑,荒唐。
他再次抬高她的脸,让她背靠着自己的铠甲。
意境浑浑噩噩,不见曙光,他彻底沉浸入暗黑,附在她耳边问道:“朕在问你为何要跑,怎么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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