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
“前朝时,陛下排行第二,与很多被夹在中间的孩子一样,前有长兄,后有幼弟,母族庞家那时候还不是最显赫的士族,陛下并不得先帝待见,每每分食时,他都是所得最少的那个。”
“记得有一年除夕,五个皇子坐在一桌,御厨端上一盘清蒸胶州鳆鱼,个头有巴掌那么大,即便是皇族,也只有在年节时才能品尝到。”
宋老太师停下脚步,认真回想着那日的情形,“可端菜的御厨手一歪,五只鳆鱼掉了一只,剩下四只要分给五个皇子。前太子最尊,没有礼让,宣王和煜王还小,更是不懂礼让,剩下咱们陛下和齐王两兄弟,作为兄长,陛下将最后一只夹给了弟弟。”
这不是一件礼让的好事么,殊丽不懂宋老太师为何长长叹气。
接着,老太师又道:“其实,先帝是故意考验他们的,所以御厨才会手抖,可谁想,没有吃到鳆鱼的陛下受了毒打。”
殊丽不解:“为何?”
礼让不是该被褒奖么。
宋老太师摇摇头,“先帝是褒奖了陛下,可陛下的举动触怒了前太子,那晚,前太子去了他的寝宫,将他狠揍了一顿,告诉他以后莫要在众人面前耍心机。这种事时常发生,持续了十多年。可以说,陛下是在先帝和前太子的夹缝中生存下来的,导致他性子既温和又狠辣,人前的温和是做给先帝和前太子看的,背后的阴狠才是他的生存之本,没有这份阴狠,他熬不到今日。”
殊丽默了默,“您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宋老太师笑笑,替她挡了一下头顶的梅枝,“老夫没见过陛下为谁愁苦,即便幼时得不到先帝的青睐,又遭受前太子的欺负,也没见过他发愁,可对你,他用了心,整日闷闷不乐的。”
殊丽垂目,掩去了一点异样。
宋老太师喟叹,“冷宫,是先帝不会踏足的地方,也是前太子欺凌几个弟弟的地方。陛下曾在那里握着老夫的手问说,若他长大后夺了长兄的皇位,会不会受人唾弃?当年老夫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后来,陛下用实际行动给那个问题画上了终止符。”
殊丽点点头,“所以,大殿下是被陛下逼疯的?”
“算是吧,也是他心性不够坚定,失势后像一条丧家犬,慢慢就疯癫了,可到底是不是真疯,谁又确定呢。”
殊丽终于明白陈述白的寡淡源自哪里,打一开始,他就没体会过亲情的温暖,他所拥有的情义,都是他后天争取到的,包括元无名和元栩......
深夜,陈述白送殊丽回了店里,并承诺明晚宫宴结束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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