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没有如殊丽想象中长满野草,墓前还有石碑,刻着姜家夫妻的名字。
当年殊丽为爹娘立的碑是木头的,想必是老人或那户邻居为之更换。
“多谢。”
酸涩着嗓子,殊丽鞠躬致谢。
老人扶起她,“令尊是个好人,教出了不少有本事的学生,我家小儿子也是其中一员,如今在临城做县令,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替儿子报答了令尊的恩情。”
殊丽感慨命运捉弄,若是爹娘没有因病去世,她也会是个被宠大的姑娘,只因她的爹娘都是温柔良善又努力的人。
目送老人离开,殊丽跪在坟前磕头,又哭又笑,眼底蓄满泪,“爹,娘,孩儿回来看你们了。”
陈述白抱着大宝儿站在不远处,想要留给她和双亲单独相处的时间,随后,他撩袍屈膝,在殊丽和暗卫错愕的目光下,跪在了坟前,为岳父岳母磕头。
大宝儿也被按在地上,懵懵懂懂地磕了头。
见状,暗卫们全都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庄严沉重。
旭日冉冉升起时,殊丽收起悲伤,在坟前摆上鲜花,说了会儿悄悄话,还告诉双亲,她每年都会回来祭拜他们。
起身之际,黯淡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光亮,她步下山坡,看向一大一小,莞尔道:“咱们走吧。”
陈述白问她可考虑迁坟,殊丽摇摇头,“爹娘喜欢扬州的静逸,就让他们长眠于此吧。”
众人离去,此刻雨丝温柔,风也温柔,曾经千疮百孔的心被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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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扬州的特色美食,金刚脐名列其中,还有鲜美可口的蟹黄汤包,以及清甜不腻的翡翠烧麦。
自从可以吃辅食,大宝儿对美食爱不释手,看着刚开屉的烧麦,伸手就去抓,被陈述白用筷子拍了一下手背。
“烫。”
大宝儿吹吹自己的手背,可怜兮兮地看向娘亲。
殊丽夹起一个放在她的盘子里,“大宝儿乖,等烧麦凉了再吃。”
大宝儿最听娘亲的话,闷闷地点点头,跟受了多大委屈却还要强颜欢笑似的。
不就是晚吃一会儿的事么。
殊丽失笑,掐掐女儿的脸蛋,“小馋虫。”
小时候,可没听娘亲提过她这么馋。
陈述白就更不可能将“馋”表现在脸上,自打有记忆起,他就是最懂事谦让的那个,还是后来经历了种种,让他意识到,身处龙潭虎穴的皇室,会争才有饭吃。
烧麦凉了,大宝儿咬了一口,瞬间瞠圆鹿眼,一副惊奇的表情。
殊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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