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
“朱斯坦,”药剂师喊道,“拿硫酸来。”
然后,他对要上楼去看奥默太太的艾玛说:
“不敢劳驾,她就下来。还是烤烤火吧……对不起……你好,博士(药剂师非常喜欢叫夏尔作“博士”,仿佛这佯称呼别人,自己也可以沾点光似的)……小心不要打翻了研钵!还是到小厅子里去搬椅子来,你知道客厅的大椅子不好动。”
奥默赶快走出柜台,要把扶手椅放回原位,比内却要买半两糖酸。
“糖酸,”药剂师做出内行瞧不起外行的神气说,“我不知道,没听说过!你恐怕是要买草酸吧?是草酸,对不对?”
比内解释说,他要一种腐蚀剂,好配一点擦铜的药水,把打猎的各种用具上的铜锈擦掉。
艾玛一听就打哆嗦。
药刑师改了口:
“的确,天气不对头,太潮湿了。”
“不过,”税务员似乎话里有话,“有的人可不怕潮湿。”
她连气也不敢出。
“请再给我……”
“他怎么老也不走!”她心里想。
“半两松香和松脂,四两黄蜡,还请给我一两半骨炭,好擦漆皮。”
药剂师开始切蜡时,奥默太太下楼来了,怀里抱着伊尔玛,旁边走着拿破仑,后面跟着阿达莉。她坐在靠窗的丝绒长凳上,男孩在一个小凳子上蹲着,而他姐姐围着爸爸身边的枣盒子转。爸爸在灌漏斗,封瓶口,贴标签,打小包。周围没人说话,只有时听见天平的砝码响,还有药剂师偶尔低声交代学徒几句话。
“你的小宝贝怎么样?”奥默太太忽然问艾玛。
“不要说话!”她的丈夫叫道,他正在帐本上记帐。
“怎么不带她来呀?”她放低了声音问。
“嘘!嘘!”艾玛用手指指药剂师说。
好在比内一心都在算帐,看看加错了没有,可能没有听见她们的话。他到底走了。于是艾玛如释重负,出了一口大气。
“你出气好吃力呵!”奥默太太说。
“啊!天气有点热,”她答道。
第二天,他们打算换个地方幽会;艾玛想用礼物收买女佣人;但最好还是在荣镇找一所不会走漏风声的房子。罗多夫答应去找。
整个冬天,他一个星期有三、四个夜晚要到花园里来。艾玛特意藏起栅栏门的钥匙,夏尔还以为真丢了。
罗多夫为了叫她下搂,就抓一把沙子撒在百叶窗上。她一听到就跳下床;不过有时也得耐心等待,因为夏尔有个怪脾气,喜欢坐在炉边闲聊,并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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