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事般回到书画修复组。
她的师父正在给古画除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也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师父把手里的活完了,才缓缓开口道:“师父,我明天就不来给你当徒弟了。”
师父以为她又闹情绪了,见怪不怪的整理着手里的除尘刷问:“怎么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白眠难得正经:“我要去参加一个魏晋时期的墓葬群的抢救性挖掘。”
“哦,”梁博生先是应了一声,而后意识到不对劲,猛的转过身:“这不是考古队的事吗?管我们修复书画的什么事?”
“这跟我们修复书画也没关系。”白眠言简意骇说明了事情来龙去脉,梁博生听到前面表情还挺正常,等听到陈怀凤把戈壁的考古挖掘当作一种惩罚人的手段,不由眉头微皱。
身上的围裙都来不及脱,直接领着白眠去找分管领导。
办公室里,陈怀凤正准备走,看着白眠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一看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立马坐回到沙发上,看看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梁博生一进来,领导碰到嘴边的茶还没喝到,就赶紧把手里的杯子放了回去:“梁老,您怎么来了?”
“郭院长,本来这是院里的决定,我不应该过问,小眠作为文博系统的一员,支援抢救性挖掘工作也是无可厚非。如果真的是组织上有需要,我和小眠都会二话不说,全力支持,但是如果有人以此谋私,我觉得这是对我们所有从业人员的侮辱。”梁博生穿着老旧的衬衣,但腰背笔直,声音铿锵有力:“当年大家在西北荒漠,住土房喝碱水,是因为对祖国和脚下的这片土地的热爱,是希望我们的文化得到传承,让后人看见中华民族上千年以来所推崇的仁爱廉耻和铮铮铁骨,而不是谄媚奉承,仗势欺人。”
郭院长吓得连忙关上了门。
“梁老,我绝对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梁博生抬手打断:“郭院长,我就是一个修书画的老头,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但是小眠跟了我三年,这眼看着能上手了,你一下把人给我搞去考古了,那咱们市的考古队又干什么,这不是抢人活吗?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培养一个人才多不容易,进来就得先看三年,一个月工资加上社保、公积金才勉强到六千!当年你们把小眠塞到我手里的时候,可没跟我说她只是来过渡的啊!我这费了老劲,给你们带出来一个,现在上哪儿让我再培养一个?”
白眠本身所学的专业,也不是文物修复的,大学所学的专业跟文物修复看似相关,但又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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