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嫉妒和不平才使她对姬玉瑶有了强烈的敌意。
尤其是如今,两人在婚事上的境遇天差地别,姬云蔻愈想愈不甘,眼眶迅速红了一圈,眼泪划过脸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丫鬟在旁小心翼翼催着,姬云蔻才从往事里抽神而出,再看廊下,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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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落已经回到别院。
她以小憩为由屏退了碧梧,倚在窗旁摆弄着老夫人送的那套头面,赤金珍珠步摇在日头下泛着波光,倒是好看。
可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纵然她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并不太关心,但直觉昨日出的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姬玉落抬眸,朝窗外轻唤道:“朝露。”
话音坠地,房檐上那簇树荫猛然抖动了一阵,树叶簌簌而下,随之落地的还有一个背着剑匣的少女。
她约莫才十四五岁的模样,马尾高高束起,嘴里叼了支糖人,欢欢喜喜地蹦过来,“小姐!”
“昨日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少女从怀里摸出本册子,上头的字歪歪扭扭,只有她自己看得懂,她翻过几页,道:“昨日顾姨娘差人去了胜来赌场——”
“不是这个。”姬玉落打断她,说:“寿春堂,老夫人江氏那里可有事?”
朝露揪着眉头哗啦啦翻了好几页,也不知其中记了多少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蓦地停在某页:“有是有,不过是三更天的事儿。那会儿姬崇望得了个消息,匆匆就往宫里赶,这事惊动了寿春堂,江氏还请了林婵去叙话,说是给太子授课的许太傅以谋逆罪被下了狱——好像是小太子言行不当,话里隐有蔑视今上、觊觎皇位之意,经查证后是太傅所授。”
“拿人的是锦衣卫?”
“霍显?”
朝露点头应是。
剩下的不必再问她也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