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庸对此深信不疑。
他穿戴整齐,推门而出,道:“将此物提前托给萧元景,要嘱咐他……防着点霍显,还有元庭那孩子,没长心眼,命人看紧。”
顺来拿到一枚符印,看着赵庸踏出房门,心中不由一紧,“督公。”
赵庸斜眼看他,“慌什么,就要变天了。”
顺来深吸一口气,扶着门框看赵庸远去。是啊,只要镇国公的兵马顺利入京……
而此时,班师回朝的大军正好抵达汝宁府,整军休整,于城外安营扎寨。
是夜,蛙鸣犬吠,聒噪不安。
夏日夜里又尤为闷热,兵马日夜兼程,挥汗如雨,越往北暑气越旺,这会儿都躁动起来。
萧骋坐在营帐里,军师穆勒也坐在一旁,他是个五官异常深邃的中年男子,两人埋首看着京都的舆图。
这恐怕是时下最全、最清晰的军事地形图,将皇城各处的戍京卫队都标记得清清楚楚,包括皇宫的每一扇宫门。
舆图已经被翻得皱巴巴,越是靠近京都,他们翻看地舆图的次数就愈发频繁。
穆勒道:“国公爷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什么长孙连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与顺安帝这个蠢货一样,不值一提。”
萧骋依旧面容沉静,但眉宇间却没那么轻快,说:“穆勒,咱们只剩七万人了。”
不得不说,兴南王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他是有备而来,他的兵是强兵,将是强将,这场战足足从春日打到了慕夏,呈上御前的军报不过寥寥几字,没人能懂其中艰难。
萧骋在他手中,也不过是险胜罢了。
他当初带着南下的兵马损伤过七成,如今随他北上的,很多早已不是当初的人,而是这么多年,藏在云阳的私兵。
穆勒却不以为然:“国公爷当清楚,皇城早就漏成了个筛子,七万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只要咱们能安全入京,就没什么好怕的,里应外合,还怕攻不下?”
穆勒生得人高马大,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乐观和傲气,可萧骋小心谨慎惯了,就没他这么好心态了。
然而此时箭在弦上,由不得他迟疑。
他道:“但愿吧。”
穆勒笑起来,“国公爷,你比你父亲要英勇。”
萧骋阖起舆图,冷声说:“他不算是我父亲。”
夜愈发昏沉,营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声音。
士兵七人一队,走过主帐后整齐的脚步声就开始凌乱,步履都显得懒散,沉重的盔甲将他们压得疲惫不堪,汗如雨下,中间那人道:“还是张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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