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泛红,眼里嵌着情潮,把琥珀色的瞳孔都给湮湿了。
可唇依旧紧紧闭着,吭都不吭一声,唯有目光会随着感知流转,霍显能从那里头分辨出她的痛和欢愉。
他迅速往窗外看了一眼,说:“是火铳。”
姬玉落“嗯”了声,她揪着眉头,手扶在他肩颈,说:“哪……哪来的火铳?你们锦衣卫还给配火铳么?”
“不给。”霍显呼吸粗重,额前细细密密地全是汗,他也疼着,艰难地往前抵入,说:“以前皇上赏了南月一支火铳,他胆大包天给拆了,学着造了个类似的,没有神机营的威力大,唬人玩的。”
他说完,她的脸色已经惨白,才行至中途,他干脆憋着一口气又退了出来,用指去弄她。
将她翻来覆去,弄得湿哒哒的。姬玉落像是被浪潮掀上云端,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只好挺身去抱他。
霍显摸着她潮湿的眼睛,他们在一点一点的推磨中望着彼此,像是两个勤奋好学的学生,要将对方的所有反应都仔细观察,对所有细枝末节都充满好奇。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狂风大作,整座京都都笼罩在飘摇的暮色里。
他们紧挨着彼此。
姬玉落攥着他前襟的手指渐渐无力,被霍显占据的瞬间,悬在云端的身体像是被重重抛了下来,在那一次次的失重里,她终于没有空隙再去观察和思考。
霍显是个坏人,他推动着潮起潮落,用呼吸烫红姬玉落的耳,要把她之前对他的逗弄都百般千般地讨回来。
而此时,阒静的城门忽然惊起一阵马蹄,士兵一怔,一改闲散的姿态,摆好栅栏,挥停马匹。
谁料来人并没有退停的意思,骑着骏马就往栅栏冲,猛地一撞,人仰马翻。
那人胸前竟插着根羽箭,躺倒的地方,把雨水都染红了。
他把怀里的信护在蓑衣里,艰难地说:“汝宁府、汝宁府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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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是被扣门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