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冰凉着,被这么个热源触碰,抖地一颤,干脆把手伸进霍显衣里摸着。
霍显鼻息里溢出一声笑,“好摸吗?”
姬玉落“嗯”了声。
就听他问:“满意吗?”
她脸都闷在他衣襟前,“还行。”
但霍显不太行了,他对着黑夜低低地问:“卖命和卖身有区别吗?”
姬玉落的手往下,也跟着问:“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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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风吹着枯败的山林,光秃秃的枝桠发不出簌簌的声响,风在这里没有阻碍,刮出像狼鸣一样可怖的声音。
这夜他们都没有睡。
姬玉落的身体彻底回暖了,汗湿得像个泥鳅,她被霍显反复的缓慢推磨伤到了,太慢了,那每一次延长的动作都像是钝刀慢剐,勾得她心痒难耐,脚趾蜷缩地想要挺起腰,但这破床经不住折腾,她只能忍着。
直到他进到顶端,她才觉得活过来。
但每一次生生死死,姬玉落都觉得痛快极了。
他们在士兵走远时翻滚着情潮,又在危险临近时无声亲吻,他们相互抚摸,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像是离别前的缠绵,那几句混着气声的呢喃简直要把人洇湿。
霍显觉得他快死了。
恐惧死的。
心无旁骛的欢愉之余,是对将要到来的离别的惶恐,生死之间的那条线,他从没有如此畏惧过。
姬玉落救了他,又杀了他,他现在摸到她的胸口,她的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觉得心脏像是被捅穿了一样,疼得要把她塞进去才能缓解。
他只能用力地抱紧姬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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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鲤已经要疯了。
一个没出狼窝,另一个又进了虎穴,跟丢的那个还在朝他发脾气!
他揉着眉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房间!朝露啊朝露,你小时候挺好一姑娘,怎么跟了姬玉落几年,学出一副流氓做派?这可不行。”
朝露不理他,道:“你都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动手?”
沈青鲤道:“怎么动手?京都的援军才刚出发,你和我冒然进去是要虎口送食吗?再说,姬玉落是不是在里头也未可知,就算她在,你家小姐那么好本事,说不准还没出事,一旦打草惊蛇,她和霍显都要没命知道吗?再等等、再等等!”
朝露急死了,“那我自己去。”
沈青鲤吓一跳,在后面追着,道:“嘶,你给我回来!”
正此时,门外忽地进了个双辫打扮的女子,她食指顶着朝露的脑袋,将她推了进去,说:“去哪里?冒冒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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