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杏瞟了眼阁楼,点点头。
她离开后,宁姝低头看满地狼藉,不远处还有一块圆玉。
她压好衣摆,蹲下身收拾羽毛。
不一会儿,她面前出现一双描金赭色云纹靴子,她不为所动,继续捡羽毛,而靴子主人也蹲下,帮她一起捡。
很快,羽毛收拾完,宁姝起身要走,身后人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温宁姝。”
宁姝回过头。
见她没受伤,很让谢峦松口气,但她神情冷漠,他又拉不下脸,明明叫住她,却抿住唇,不再说话。
宁姝深深看了他一眼,谢峦说不清里头是什么情绪,他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巨石,而宁姝却不说话。
她又一次的转身,终于让他再忍不住,两步上前,拽她袖子:“喂!我帮你捡羽毛呢!羽毛不要啦?”
宁姝用力扯回自己袖子,眼底闪过一抹嫌色。
谢峦愣住。
她抬起脸,眼尾微挑,目中跳着两团怒火,往常生动姣好的面容,此刻只余下冷肃:“是你在楼上丢的玉佩。”
谢峦噎住,他咬了下后槽牙,也摆起脸色,说:“是我。”
宁姝从鼻腔嗤笑声,说:“我就这么惹你讨厌,这回是想毁我容貌,亦或者是打坏我的眼睛?”
谢峦呼吸凝滞。
一句“不是”,卡在他喉头,毕竟他以前对宁姝做过的事,让她有这样的猜疑,确实再正常不过。
即使这是个意外,也险些酿成祸端。
宁姝半点不在乎他的脸色,继续道:“你可以不用在乎我的生死,杏姐儿呢?但凡你有考虑到楼下还有杏姐儿,就不该丢下东西。”
谢峦紧紧捏了下手心的羽毛。
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我……”
宁姝不想听他说话,打断他:“谢峦。”
谢峦怔怔地看着她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那目中的冷漠与失望,如有实质,化成针扎进谢峦心里。
宁姝盯着他的眼睛:“所有人都宠着你,纵着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做事不顾任何后果吗?”
“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不求你领悟多少孔孟之道,但做人,总该会吧。”
撂下这些话,她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应当说,她早就该离开了,她很愤怒,如果不是不适合,她肯定会把这小子狠狠揍一顿。
而谢峦站在原地,久久没动,直到嘴唇发干发白,手里的鹅毛,早就被他死死地拧成一团。
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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