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心惊。
尉迟序也没能看懂那潦草字迹,眼见宁姝脸色不对,他问:“如何?”
宁姝笑了下:“这,还得从长华门一案说起。”
十一年前,皇后进宫六年,因其威望颇高,皇宫西门长华门外,便有人喊冤,跪了几个时辰,皇后不忍心,在她的推动下,陈年案卷被调出来。
后来平反冤案,成为一桩美事,至今仍在流传,称作长华门平冤案。
这也是当初,殷家上下一十七口人,跪在长华门口要求宁姝归还殷漾的依仗。
“当初轰轰烈烈,但其实,听雪阁记载的是,”宁姝轻叹口气,“冤案不冤。”
先皇后是推动案卷调查,那喊冤人,看起来多年蒙受冤情,皇后聪慧,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皇帝已下令,将喊冤人指出的世家,满门抄斩,这是帝后关系出现裂缝的关键。
鹰戈脸色泛白:“平白造就冤情。”
尉迟序又说:“时间上来看,家姊身体已经不适。”
所以,皇帝纵人在长华门喊冤,却借刀杀了无辜清白的世家,就是为了用邪术,来治愈皇后?
纸上只记载发生了什么,却没有讲明皇帝动机,但按尉迟序的说法,是有可能的。
“这是一个。”
宁姝拿起第二张,这个,就是尤家的事。
鹰戈怔住。
与此同时,天色昏昏,莫见雪拥着披风,手上把玩着珠串,他款步走入御书房内,如入无人之境。
皇帝身上还着衮服,他只身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神色平和:“小莫,很久不见。”
莫见雪站在桌前,微微眯起眼睛:“陆黎,你老了许多。”
皇帝靠着椅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