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必定会反。
宁姝不是没料到这个局面,反正避开不现实,天下成这个样子,哪哪都是一样的。
她需要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帮助她重新杀回长安,庆王最合适。
于是,她和庆王合伙,收编陇右道草帽,又安置不少流民,遇到过两三波刺杀,好在鹰戈和紫玉护着,算是无恙。
庆王军浩浩汤汤,到达长安时,已到数九隆冬。
而此时,长安外城池已经拼杀过一轮,庆王军上来,刚好当个小渔翁,得来全不费功夫。
期间,原行军大总管大将军尉迟序,收拢冀北江南的叛军势力,加上岭南的势力,还真有三分天下的趋势。
谁都想动长安,但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动长安的。
再过九日,终于还是庆王先动,实在是,长安附近比蜀地还要冷,将士受不住,围城也成不现实之举。
庆王拍板,抢不到天时,那就抢个地利人和。
开战后第三天,双方陷入僵持,局势不是很明朗。
宁姝在战后方,鹰戈确认她安全后,每天都出去踩点看情况,这日不到中午,就匆匆回来。
他关上门,眼睫上沾着雪粒,来不及擦拭,只神色严肃:“殿下,我们得离开庆王军,军师想让殿下下午酉时,到阵前念檄文。”
宁姝醒过神来,说:“念就去念。”
可是,阵前最是危险,何况把控长安城的听雪阁,想要的可是莲种。
鹰戈有太多顾虑,宁姝却表现得太淡然,她喝了口热水,说:“就是现在不去,也不行了。”
鹰戈终是忍不住,道:“我带殿下走!”
宁姝微微仰起头看他,嘴角噙着笑意,却没有回应,鹰戈满腔的冲动,却也随着外头逐渐飘大的雪,逐渐寒凉。
他感觉到,自己在大势之前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