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所有人都说她是个“野种”,她和秦文兰各自的苦痛都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谈资。
爸爸被爷爷去祠堂罚跪,家里只有关清鹤、自己和一个临时照顾两人的阿姨。
还是阿姨发现她脸上的伤口。阿姨给她消毒,让她好好养护,不要留疤。
关意绵宁愿自己留疤,全身都是疤也无所谓,只要秦文兰能回来。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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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关清鹤走进自己的房间想要掐死自己。
爷爷奶奶对爸爸说关家只有关清鹤一个孩子。
似乎仅仅一瞬之间,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
关意绵很想说这一切和自己没关系啊,可是她转念一下,如果自己没有回来,秦文兰就不会死。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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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兰的葬礼即将举行,她也想同秦文兰告别,可是谁都不让她去。她偷偷钻进车的后备箱,跟着关家的人来到葬礼。她不敢上前,在墓地很远地方的一排树后面躲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人群熙熙攘攘地来去,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下自己,
“看看我发现了谁。”声音里的恶意浓厚得都要溢出来了。
关意绵回头看着有些陌生的男生,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谁——秦文兰的侄子,秦之然。
他们过年时见过几次,秦之然和姑姑关系很好,便也耐心哄着她玩过几次。
秦之然看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关意绵在那里偷偷待了一整天。
白天炙热的太阳灼得她脑袋昏痛,夕阳时刻太阳仍不肯温柔。她难耐地蹲在树旁,身上被蚊虫叮咬得惨不忍睹。
远处一个人影似乎盯着她的方向看。过了一会,那个人影一路小跑过来。
“绵绵?”是朱九良。
关意绵已经身心难受到不想说话了,她把头埋进臂弯。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朱九良把瓶盖拧开递给她。这瓶水在外头晒了很久,都有些温温的了,不会冰凉。
关意绵小口喝着水,皲裂的嘴唇得到些许滋润:“一天。”她的嗓音很小,她真的没多少力气了。
朱九良从没见过这么无力的关意绵。他了解事情的经过,在他看来,这完完全全是关山越的错。至于大人们对关意绵的轻蔑,只不过是因为关意绵无依无靠,关山越这时候又不作为,大人们挑软柿子捏罢了。
他轻轻拉住关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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