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三),德国亲王,一八七九年任保加利亚大公,亲德奥势力,一八八六年在亲俄派军官的压力下,被迫退位。
“大人,他欠一百十九卢布,”轮到奥西普时,他说,“复活节前他交了一个卢布,打从那天起再没交过一个小钱。”
区警察局局长抬眼望着奥西普,问道:
“这是为什么,老乡?”
“请您开恩,大人,”奥西普激动地说,“容我说几句,头年柳托列茨村的老爷对我说:‘奥西普,把你的干草卖了吧……卖给我。’怎么不行呢?我有一百普特干草要卖出去,都是几个婆娘在草场上割的。行,我们谈妥了价钱……本来挺好,两厢情愿……”
他抱怨起村长来,不时转身瞧瞧农民们,似乎要请他们来作证似的。他满脸通红,额头冒汗,眼神变得尖利而凶狠。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干吗?”区警察分局局长说,“我问你……我只问你为什么不交纳欠款?你们大家都不交,难道要我来替你们承担责任吗?”
“我拿不出来嘛!”
“这些话毫无道理,大人,”村长说,“不错,奇基利杰耶夫一家属于不富足阶层,不过请您问问其余的人,全部过错在伏特加,一帮胡作非为的人。他们一窍不通。”
区警察局局长记下什么,然后心平气和地对奥西普说,那语气就像讨杯水喝似的:
“你去吧。”
区警察局局长很快就走了。他坐进一辆廉价的四轮马车,不住地咳嗽,望着他那又长又瘦的背影可以看出,此刻他已经忘了奥西普,忘了村长,忘了茹科沃村的欠款,他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了。他还没有走出一俄里,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已经夺走了奇基利杰耶夫家的茶炊,老奶奶在后面追,使足劲尖声喊叫:
“不准拿走!我不准你拿走,你这个魔鬼!”
村长迈开大步,走得很快;老奶奶驼着背,愤怒若狂、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他,她的头巾掉到肩上,一头白发泛出淡淡的绿色,在风中飘扬。她突然站住,像一个真正的暴动者,双拳不住地捶胸,拖长声调,叫骂得更响,嚎啕哭诉起来:
“正教徒们,信仰印上帝的人啊!老天爷哪,他们欺负人!乡亲们哪,他们压迫人!哎呀,哎呀,好人们哪,替我伸冤雪恨啊!”
“老奶奶,老奶奶,”村长厉声说,“不得无理取闹!”
没有了茶炊,奇基利杰耶夫的家里变得异常沉闷。茶炊被人夺走,这是有损尊严、有失体面的事,就像这家人的名誉忽然扫地一样。要是村长拿走桌子和凳子,拿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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