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固定的职业,只偶尔参加为慈善事业举办的音乐会。城里的人都叫他演员。
安德烈·安德烈伊奇拉着小提琴,大家默默地听着。桌上的茶炊烧开了,冒着气,只有萨沙独自在喝茶。后来时钟敲响十二点,提琴上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大家都笑起来,忙着起身告辞。
送走未婚夫之后,娜佳回到楼上的卧室,她跟妈妈住在楼上(楼下住着老奶奶)。楼下的大厅里开始熄灯,可是萨沙还坐着喝茶。他喝茶的时间总是很长,完全是莫斯科人的习惯,一回总得喝上七八杯。娜佳脱掉衣服,躺进被窝,很久都能听到女仆在楼下收拾东西,老奶奶在生气。最后,一切静下来,只偶尔从楼下萨沙的房间里传来他低沉的咳嗽声。
二
娜佳一觉醒来,大概已是两点,这时天色开始破晓。远处有更夫敲打着梆子。她不想睡了,躺得人软绵绵的,反而不舒服。像已往的五月之夜一样,娜佳坐在床上,开始想心事。可是她的那些想法跟昨夜一样,单调乏味,令人生厌,无非是安德烈·安德烈伊奇开始追求她并向她求婚,她同意了,后来渐渐地看重了这个善良而聪明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离婚期不到两个月了,她却感到恐慌和不安,仿佛有一件说不明白的令人苦恼的事在等着她。
“滴笃,滴笃,”更夫懒洋洋地敲着梆子,“滴笃,滴笃……”
从古老的大窗子里望出去,可以看到花园,远处是正在盛开的丁香花丛,花儿睡意朦胧,冻得有点打蔫。一片白色的浓雾,缓缓地朝丁香花这边漫过来,想要把它遮盖住。远处的树林中不时有梦中醒来的白嘴鸦啼叫几声。
“我的上帝,为什么我的心情这么沉重!”
也许每一个未婚妻在结婚前都是这种感受。谁知道呢!或许是受了萨沙的影响?可是要知道,萨沙已经一连几年都说着同样的话,像背书似的,而且说话时显得又天真又古怪。那么为什么脑子里还是忘不掉萨沙呢?为什么?
更夫早已不打梆子了。窗前的花园里鸟儿叽叽喳喳地叫起来,花园中的雾气已经消失,周围的一切沐浴在春天的晨喊中,像是笑逐颜开了。不久,整个花园在阳光的爱抚下暖和过来,苏醒了,树叶上的露珠,像钻石般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这古老的、早已荒芜的花园在这个清晨显得生机勃勃、十分美丽。
老奶奶已经醒来。萨沙粗声粗气地在咳嗽。可以听到楼下有仆人端来了茶炊,在搬动椅子。
对间过得很慢。娜佳早已起床,一直在花园里散步,可是早晨还在延续。
后来尼娜·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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