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原野是一幅寒冷的画面,画面中我们父子俩忙来忙去,点燃那撂荒的野草,放纵情怀,我们乐此不疲。燃烧的野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的芦苇,燃烧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再看孩子的小手、脸蛋,就好像刚从炉膛里钻出来的一样,令我捧腹大笑。孩子看着我熏黑的脸,也手舞足蹈,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脆、那么甜。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小村周围几十平方公里的枯草,到了冬天就被我们无限期地承包了。在周而复始的春夏秋冬中,我们玩法的新潮引领着村里的玩伴,令他们羡慕、效仿。
我们村距海边十几里路,周围是典型的盐碱地。草的种类也是独有的。每到春天,裹着花絮的白茅钻出了地面,孩子们就感受到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诗境。他们就像迎来了丰收的节日。一根根拔出来,边吃边唱“白茅开花,燕鱼到家”。海边孩子都知道,这种草一开花,渔汛随着开始。他们又可以吃到燕鱼了。
望着时而山呼雀跃,时而蹲下收获的同伴,他会忘情地喊着、蹦着、跑着,显示着自己的存在。然后爬到我身上,悄悄地告诉我一个秘密:“爸爸,我发现了有大白茅的地方”。看那架势就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那样兴奋。“爸爸,为什么这儿的白茅长得这么大?”他眨着眼睛好奇地问。我故意拖延时间回答,为的是看他焦急的样子。等到他急不可耐,我才告诉他:“这是因为地势造成的,这里背风,向阳呀!”他迟疑了一下,天真地说:“爸爸,那碣石山南边更背风向阳,是不是有更大的白茅?”我笑着揺了摇头,给他讲地形、气候和植物的关系。他听得很认真,问我:“一座山南面和北面会有很大不同吗?”我抚摸着儿子的头:“是的。在咱们国家的西部有一条雅鲁藏布江,又有个地方叫墨脱县,是西藏的江南。在那里‘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尽管他问个不停,我也不停地回答。虽然他似懂非懂,但他还是说出了“长大我一定要去”。
远大的理想,往往是在平常的小事中树立。男人的胆魄也是从男孩的勇敢中开始的。
在孩子很小的时候,我就给我们全家人订了一个规章:不能用农村沿袭的恐吓办法,比如“狼来了,马猴来了,讨伐队来了”等语言在孩子身上达到某种目的。恐吓往往造就出胆小和怯懦。在我们当地,有些农村妇女猛然间看见蛇就可能吓得疯一场,在久病不愈中还表现出憶症的特殊的语言动作。小王京可不怕。他可以像印度的耍蛇人一样,把蛇缠在自己的脖子上放在贴身的衣服里。甚至有一段时间在鱼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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