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明晰峰上的灵植死了不少,剩下的也耷拉着枝条,萎靡不振。沉廷目不斜视走过,一直走到明晰殿前。
这些宫殿楼阁倒是被保护得很好,应该是沉婴所为。毕竟要是微芝回来,看到睡觉的地方都被劈没了,肯定又是一场哭闹。
沉廷推门进去,瞧见沉婴歪歪倚在座位里,单腿蜷起,另外那条腿冲他晃晃脚尖:“还没死。”
语气很轻松。
敬汝被支走了,此刻只有他们师兄弟二人。
沉廷立在原地,问他:“今夜天雷还会再临吗?”
沉婴摇头:“不知道。”
“若是再临,你还有把握躲过吗?”
沉婴还是摇头:“不知道。”
沉廷闭了闭眼,缓缓道:“上次的紫气,不是我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沉廷以为沉婴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确实是飞升的前兆,但沉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硬生生避开了。
所以这一次的天雷才如此愤怒,沉婴早该飞升,却一直流连人间。
沉廷找了椅子坐下,脸上头一次出现颓败神色:“有时候我会错觉,这几百年光景,全是我在做梦。”
他转头,望着沉婴,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微芝时的样子么?”
*
不论师从何门,等到了一定时机,去各处历练是必经的事情。沉廷与沉婴也不例外。
他们结伴到了一个叫玉歇的村庄,发现这里的邪祟多得不可思议。
“全是些小喽啰。”沉婴连剑都懒得出鞘,双指并拢凭空画符,那些东西很快尖叫着破碎,消失无踪。
“奇怪。”沉廷用法术圈住其中一个,看它在无形的牢笼里没头没脑地冲撞。“这么多数量,应该聚成更大更厉害的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得太早,所以还未凝聚成型。
邪祟也不是凭空产生,囚牢、战场、尸山血海,总而言之,有杀戮有恶意的地方,越容易出现。
可是这只是个小小村庄。
二人不解,继续前进,打算先看看再说。
一路上院门紧锁,没有一家是有人的,安静得诡异。等到了一条江边,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村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男女老幼虔诚地跪在地上,面朝着江水,整齐划一地磕头。
江岸边有一处小小的码头,码头上站了几个身着白色羽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站在最里面,看着其他人在解木桩上的绳子。
绳子连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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