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湿了,桌子也湿了——啊,多美的花瓶!”她大概看见了插着幸运竹的花瓶,“我喜欢深红色的花瓶。”
“奇怪,我第一次看见深红色的花瓶。”
“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人都是深红色的,西瓜也是深红色的。”
她东一句西一句,我不明白,也没有细想。
“告诉我,你看见了我的钥匙吗?”
“钥匙——对,在桌上。”
仔细一看,钥匙却不在桌上。她叹了口气说:
“钥匙不见了,怎么回家呢?我回家还有事。”
“钥匙可能掉到地上了,你再找找。”
她俯身在地上找钥匙……我看见她睡袍后面有一排银色的小扣子。她一边找钥匙,一边手摸到背后,把小扣子一个个解开。我伸手去帮她,还没碰到睡袍,水雾突然散尽了,睡袍如薄纱一般从她身上飘落,地板上一片深红。除了束头发的发带,她一丝不挂。然后她起身躺在桌子上,手捂着胸口,闭着眼睛,微张着小嘴。我全身火热,手摸索着,慌乱中扯下了她的发带,她的长发披散开来……水池里又一阵急促的水声。
四、丁宜圆
一觉醒来,脸上发烧,裤子湿了。天哪,我怎么做起了这种梦!
从初中起,我就开始做“这方面”的梦。梦一直很朦胧,常常有陌生的女孩从面前经过。她皮肤白皙,步态轻盈。她的白裙子飘动着,带过一阵清风,吹落路边树上的几瓣梅花。女孩偶尔会围一条粉色的纱巾,纱巾轻扬,悠悠飘落。仅此而已。梦醒后是一种羞涩的甜蜜,有时裤子也湿了,但我从来没有羞耻和不洁的感觉。昨天的梦却不同——详细、真切,仿佛有人引诱我一样。
“早上好,小明。你看起来神经紧张。”
我去洗脸时,爱丽丝说。
“没有,没有,我好极了。”
“据说国际旅行之后容易感冒。但愿强大的美国感冒还没找到你头上。”
“谢谢关心。”
进了洗手间,我狠狠冲了个凉水澡,想把那个火热的梦冲洗掉。
幸运的是,紧张的学习立刻冲散了我的躁动不安。一开学就有助教培训,日程紧,要在两三天里听很多场讲座。讲座的目的是教大家如何辅导本科生:怎样引导他们提问题;怎样用触手可及的生动例子阐述抽象概念;怎样消除种族偏见;怎样严守职业道德,避免和学生发生性关系等等。
一天,我正往SHall去听一场讲座,迎面慢悠悠走来一个可爱的亚洲女孩,我走得急,差点和她一头撞上。她二十出头,圆头圆脑,留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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