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下午只能呆在公寓楼里,合租的金发俄罗斯女孩分享了一本言情小说打发时间。
外国人名永远是疼痛点,直白且古早的大尺度剧情,重口味且违反生理的特殊设定,粗俗与优雅碰撞,黑/帮老大和素食主义者的女学生的狗血故事。
小说的扉页印刷着一句手写体俄语,她磕磕绊绊地理解了表达的大致意思——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让人想起在1980年上映的苏联电影。
公寓附近有一所着名的芭蕾舞学校,与她合租的俄罗斯女孩就在学校进修,她有个动听婉转的名字——娜塔莉娅。
娜塔莉娅很痴迷于芭蕾,记得那天她曾顺着落雪的方向旋转,起舞,舒展肢体,纤细璀璨如白蔷薇悄然绽放。
米薇凝视着起舞的背影,暗自承认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从小佩服一遍能欣赏来巴赫的古典乐,读懂歌德的诗歌的人,她无能为力,甚至没有文采来形容舞者的美。
楼上的俄罗斯老太太可能不忍心她淋雪着凉,热情地端了杯热牛奶给娜塔莉娅,赞美着,多浪漫啊,为艺术而疯狂。
“晚上好,米薇小姐。”
“晚上好啊,阿列克谢……”
突如其来的电话是在准备睡觉前打来了,米薇猜测小偷找到了,可惜未知的恐惧立刻席卷,“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东西找到了,需要你现在亲自来取。”
“具体位置在哪里?”
话音刚落,她出了感慨:“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改成明天早上,天色很晚了,外面天气也不好。”
“车停在楼下。”
门与门框碰撞,米薇强忍着内心的疑惑,他怎么会还知道地址,嘴上依旧道着谢:“谢谢,我这就下楼。”
“米薇小姐,不用太着急,你需要带上合同,老板想见你。”
转瞬,她阖上了门,转身将垂落地板的复古窗帘利落扯开。目光所及之处,僻静的街道边持伞的男人站在沿岸的白桦树下,雨点潇潇而下,挡风玻璃左右的雨刮器随之摆动。
还好,只有他,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涅夫佐罗夫。
凄凉的寂静中,她屏住呼吸,回应得极其痛快:“我不想见他。”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某一天在异国他乡遇到陌生人说要包养我,甚至荒唐到直接敲晕绑架我,以他的自身条件,只要愿意,想包养什么类型的包不到。”
没有理由解释通一切,为什么偏偏是她。
阿列克谢沉默了很久,伞布上的淅沥声还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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