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才又道:“老四是个沉不住气,不过这老六……真是父皇给了点儿脸面,也跟着扬起了尾巴了。”
“这样,对王爷才有益处,不是吗?”刘榀端起茶杯品了品,半响才又缓缓道:“以宁王对上齐王的架势来看,皇上虽然格外开了恩,罚了之后也重赏了一次,看起来是荣宠不断……”
“难道不是吗?”
“宁王的性子,可不是一得意就会忘形的。”刘榀缓缓道:“自从他冒头,学生就让王爷查了不少北疆的事情。与齐王的重点不同,王爷这边查的是宁王所打的每一场仗。这反而更好查一些,也更容易查到真相。只看宁王那些战绩,他可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气的人。”
“先生是说……?”魏王有些不敢置信,刘榀却是缓缓点头,“要不然宁王就是做给齐王,甚至乃至于做给王爷看的。要不然,就是宁王实际上还是受到了一些牵连,而这牵连让他恼羞成怒了。”
“宁王妃从宫中请罪回来,恰好遇上罪魁祸首的齐王,不忿之下说上一两句也是正常反应。”刘榀摸了摸胡须,猜测当时的情形,“这样的一时反应也是正常的。可是,要是宁王这幅样子真的是专门做出来给人看的……学生反而有些不安了。”
他说着抬头看向魏王,“王爷,宁王若是察觉了户部背后有着王爷的手笔,只怕……只怕王爷这般坐山观虎斗的优势,就没了!只还有一点学生不明白,宁王故意激怒齐王,会有什么好处呢?”
“知道又如何?”魏王反而不在意,“如今老四事事争先,咬住老六不放松丝毫,老六纵然是明白了,只怕也无法抽出手来转而与我相争!”他说着轻轻敲了敲桌子:“老六这般与老四针锋相对,究竟是为了什么?如先生所讲,他性子并非如此鲁莽、冲动之人,那就定然是有所图谋了。他极怒老四……”
魏王和刘榀百思不得其解,而没过几日,齐王就用真实行动告诉了他们,激怒他会有什么后果?
户部有人上书参奏宁王,在北疆六年,贪污十万两。数额不大,然而这些银两全部是战死军卒的丧葬费。
不管真假,这奏章一上去,立刻引起一片哗然。宁王贪污十万余两不算多,然而若是军卒的丧葬费,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本朝军卒丧葬费,一人十五两,十万余两的丧葬费就是将近一万军卒了。
而这六年间,北疆战死的将士也不过战死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九人。十万余两银子平摊到每个人身上,又是多少?几乎每个军卒都要被扣下一半的丧葬费。
而之前,短短一年多前,宁还曾经彻查过京城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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